蛹,以行动表示拒绝。白深秀头疼地看着大号蚕宝宝,长叹一声,选择下床出门倒热水。
失去外界的骚扰源,梦魇重新裹挟贺燃意识,往深深处坠落。
“就那位,小金总的傍尖儿。”
“长得就一脸欠干样,真恶心。”
“滚开,我不和死gay说话。”
恶毒的话语不断萦绕着他,除了络绎不绝的闪光灯,上方骤然打下一束光,将他牢牢地框在光中。贺燃试图跑出这束光,身后却伸出无数只手,要将他禁锢在原地,让他暴露在镁光灯中。
“哥?”
白深秀倒了一杯温水回来,手里捏着刚才在外头翻天倒地才找到的最后几片布洛芬。
上下铺的设置喊人不太方便,他只好举着杯子往上爬,铁床咯吱咯吱得响动。上铺的贺燃依然维持着蚕蛹形态,白深秀端着水杯无从下手。
他将水杯换到左手,努力想从软绵绵的被窝里找到贺燃的脑袋,可惜外壳坚挺得纹丝不动。
白深秀手都快举酸了,无奈道:“你好歹留个口透气啊!”
仿佛听见了他的哀怨,蚕蛹动了动,破开一个小口。白深秀眼睛一亮,揪住小口边缘的被褥,要把这颗固执的萝卜从地里拔出。
梦中的光束开始晃动,哗啦——兜头一瓢热水,彻底让贺燃从梦魇中解脱。他睁开酸软的眼,眼睫毛上还挂着水珠,迷茫地看向眼前的人。
白深秀整个人压在他的被褥上,左手举着空荡荡的水杯,一脸尴尬,“我不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想让他吃药而已。
贺燃涣散的意识逐渐回笼,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