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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鸣钦带到自己的车库,兰博基尼,法拉利,劳斯莱斯,布加迪...市面上一切能见得到的最昂贵稀有的跑车,都被他安置在一个车库里,闪耀着金钱与权力的光辉。

“为什么要直接跳窗,”他问,“你不怕死吗?”

“也许会死,”岳鸣钦学着他的口吻,“但还有一半的几率会活,”

“对了,”alpha直视着他的眼睛,“算命的先生说我命硬,不太容易被困住,更不会太轻易死。”

“不错,”岳沐走上前拍了一下alpha的肩膀,他的眼神里是和岳鸣钦一脉相承的狂热光辉,

“基因序列果然是世界上唯一无法造假的东西,”

他递给alpha车库的钥匙,告诉他以后这里的车都归岳鸣钦所有,不仅如此,股权,房产,金钱,都在十六岁的夜晚一股脑的流向alpha。

“他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他的独子,岳氏的唯一继承人。”

“岳鸣钦,”魏斯明被他紧紧抱住无法动弹,只好戳了戳他的腰,“你跳下去的时候不害怕吗?毕竟你是运动员,从小为游泳训练了那么久。”

“当然害怕,”alpha坦荡地说道,他觉得魏斯明轻轻的戳一下自己也很可爱,于是箍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我很小的时候听柳锦给我讲鲤鱼跃龙门的故事,我当然不可能是能越过龙门的鲤鱼,但也绝对不想做一条关在水缸里任人观赏摆布的金鱼,所以我当时看着窗户下一片漆黑的空地,把自己也想象成那条即将要跃过龙门的小鲤鱼,”

“去他妈的,”alpha想,“也许能跃过,也许不能,但谁在乎呢,重要的是那条小鲤鱼真的有勇气过三关斩四将,”

“我以前看浴血X帮的时候很喜欢汤米谢尔比,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称得上S级alpha的头衔,但我知道绝对不应该软弱无能,不该在当机立断的时候优柔寡断,给自己留下后悔的机会。”

“岳鸣钦,”魏斯明笑,“该说你做的很好吗?但是如果换我的话,应该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是吗?我相信你。”alpha说。

他相信魏斯明平庸的外壳下装的是那么强大又温柔的灵魂,相信魏斯明并非朽木,而是一经雕琢就能惊艳四方的宝剑。

岳鸣钦的手卡在魏斯明的腰间,一寸一寸的向内收紧,像在丈量,又像蛇一样盘住猎物。

发烧的alpha体温是39摄氏度,魏斯明想,但岳鸣钦身上的温度足以将自己烫伤,应该有一百摄氏度,能让海水沸腾,熔尽的白色烟雾大概就是信息素的味道——

回溯的太平洋寒流。

“我不想让你看见沈渡白,不想让另外一个alpha窥伺你,更不想让他标记你。”

岳鸣钦第一次无比希望魏斯明是一个omega,能被alpha彻底标记,能全身上下灌满信息素。但他又无比庆幸魏斯明是一个beta,因为不会被信息素所左右,所以独立,自由,强大。

“希望明天系统爆炸,”岳鸣钦说。

“希望明天地球爆炸,”魏斯明说,他偏过头,因为alpha有些孩子气的话而笑,那当然是一个很暧昧的姿势,他们的眼神相接,似乎能从彼此的眼神中摸到对方皮下的骨骼。

“我喜欢B市,也舍不得延之,你知道的,我以前的生活都很无趣,上学,上班,为了达成一个短期目标而奔命,但我真的得到了第一名,似乎也做出了一些成就,那当然也很好,只是好像都不是我真正需要的,”

“最无聊的时候我给一本很厚的笔记本里的每一页纸都起了不同的名字,有的时候风会吹动书页,哗啦哗啦,像纸张清脆的哭声,”

魏斯明感觉自己的灵魂里好像也有一个旋涡一样的黑洞,有风灌进去悲泣,像他的潜意识在发声求救。

“岳鸣钦,谢谢你送给我的相机,”

那些照片,那些录像带,魏斯明用来记录长在荒野边的青苔,车窗上凝的霜,泡泡在太阳下五彩的光,等等等等,魏斯明不知道仅凭这些能不能填满这个黑洞。

“也许会,也许不会,”他在笑,

岳鸣钦喜欢看他笑,魏斯明在笑的时候瞳孔更亮,像清晨的第一滴露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还学会了很多,比如说,”魏斯明转过身,“比如去他妈的根本就不是我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

他虔诚许愿:

“希望明天地球爆炸。”

第27章 为了谁

幽浮打来一束青绿色的灯光,沈渡白攥着酒杯,漫不经心地盯着杯壁上的碎冰。

alpha从来不喜欢喝酒,连带着也厌恶自己的信息素。很多个夜晚,他通宵看魏斯明的讲座录屏,三性生理的内容实在枯燥无趣,对alpha来说有趣的大概只是魏老师穿着一身正装,一笔一划地在黑板上写:信息素只与遗传有关,换句话来说,只因天定。

偏偏沈渡白最讨厌酒精麻痹大脑时一瞬间仿佛悬空的失控感,浓烈到辛辣的酒系信息素对一个逼迫自己保持绝对清醒理性的alpha来说不是天定的礼物,而是他无法摆脱的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