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挣脱岳鸣钦的桎梏,魏斯明低头,拳头抵在岳鸣钦的额头上,alpha却没有丝毫抵触,甚至用头顶着蹭了两下,弥散的月光在两人头上烙出一个白印,也正是借这这点飘摇的光,alpha掰开魏斯明的手,问他:
“还疼吗?”
“什么”魏斯明愣了片刻,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动的手你问我疼不疼”
“不然呢”把魏斯明的手拽到自己的心口,alpha的指腹绕着创可贴打转,“你要是只有三岁,和柳延之一起读幼儿园的话,哪天老师打电话告诉我你在幼儿园揍了人我都得给你奖励,还得专门给你支个擂台在下面喊加油,”
“但是魏斯明,不要逃避,你知道的,我只是想问你,”
alpha按着他的手掌,搁着衣服贴到自己的心脏,“这里还疼不疼”
还是没等魏斯明回答,岳鸣钦按住他的手,带着怒气,在无名指上咬了一下,alpha独有的尖锐犬齿在上面留下一个小小的印记。
像只虚张声势的藏獒,alpha凑到魏斯明的肩窝旁,恶狠狠地说:
“魏斯明,我要和你对打。”
“和我对打?”魏斯明扶正他的退烧贴,褪去一贯温顺的神态,掰开岳鸣钦的手,轻蔑地瞥他一眼:“就你?还贴着退烧贴,你打不过我的。”
岳鸣钦在第一次在橱窗里看到这件羊毛大衣的时候就想到了魏斯明,羊毛的暖和藏在里面会刺人的绒毛最接近魏斯明的质感,beta低沉的嗓音在夜里低低的震,要扒开表面的顺毛,那些坚硬的刺毛像一支支锥心的箭,越不带掩饰,越尖锐也就越迷人。
“找个机会试试?岳鸣钦,第二轮我就会让你不得不戴上止咬器,”
“止咬器?”alpha撑着腮,憋笑的时候嘴角勾出一个挑逗的弧度,特流氓地喊,“魏老师,我还没戴过止咬器,要不你给我设计一款,你不是专家吗,你不是比我大六岁吗?”
“也不是不行,”魏斯明起身,用手撇开岳鸣钦的头,字正腔圆地说,“可是岳鸣钦,我确实比你大六岁。”
“嗯,所以呢,你比我大六岁就不喝我给你熬的粥了,就要信誓旦旦地揍大晚上给你熬粥的alpha了,是这样吗魏斯明?”
魏斯明恍惚了一瞬间,开始怀疑是不是所有的alpha都有睁着眼说瞎话的能力,但他看着岳鸣钦一脸委屈的样子还是要辩解:“不是的,我没有用年龄来压你一头的意思,”
真他妈奇怪,岳鸣钦想,他所有在看着魏斯明向沈渡白伸出手的瞬间憋着的气和不甘心都在见到魏斯明的时候消散的无影无踪,像一只永远忠心的,匍匐在主人脚边的土狗,等哪一天魏斯明真的把岳鸣钦揍倒在地,alpha也只会凑上去,捧着他的手问他疼不疼。
魏斯明在摸退烧贴的时候,在用手拂过自己的肩头的时候,岳鸣钦就明白,魏斯明拿捏自己把拿捏傻逼还要更轻易,但是即使如此,alpha还是凑上前,盯着那双周正又漂亮的眼睛,
“可是魏斯明,怎么办呢,我只要戴你一个人设计的止咬器”
.......
庭院里一派枯败的景象,几颗雪松被修剪的无比规整,明明应该在雪地里显得生机勃发的绿色却也变了调,像没有生命的人造制品,被人抬走后仓库里会有一万棵一模一样的替补品。
打着伞,于值看着室外的鱼缸,一尾尾观赏鱼鼓着眼睛,拖着纱裙一样的长尾,在缸里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
“一句话都不打算说吗沈渡白?你脸上的伤,魏斯明揍的?”
“他拿过几次业余拳击赛的冠军,”沈渡白抬手摸了一下伤口,其实魏斯明根本没用什么力,只是打的地方恰好在靠近鼻梁的地方,因此就格外显眼。
“让你哥来看一下,”于值突然闭上伞,凑到沈渡白的跟前,恨不得拿个放大镜看清他的每一个毛孔。
于值是真没想到沈渡白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摸着伤口像在摸勋章,一瞬间寂寥的眼神在提到魏斯明后又被人强行点上了高光,笼在黑伞的阴影下,像只颓丧的败家之犬。
“昨晚回来的时候我去翻了一遍书房里的书,其实我早应该发现的,你怎么会看那么蠢的书,”
那些教alpha如何辨认是否已经喜欢上了某个omega的书,夹在晦涩难懂的大部头巨著之间,内容幼稚到于值读小学都会翻个白眼,然后再不屑一顾地推开。
17岁的沈渡白却仔细地翻过每一页,甚至拿笔在下面划了线,每一本都做了一页简洁的思维导图。
“你直接来问我很难吗?”
“问你?我17岁,你19岁,每天逃学还要我去酒吧接你,两个星期换一个omega,一边醉的跟摊烂泥一样一边要给那些omega介绍,说是我世界上最单纯的草履虫alpha,让他们离单细胞生物远一点,对了,你送魏斯明的玫瑰花已经枯了,我今早已经扔了。”
“扔了?”于值嗤的一声笑出来,神经兮兮地打量着沈渡白,“沈大科学家,沈大少爷,你过的是哪国的时间,才过一晚上,才过十个小时我买的鲜花就会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