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他手腕的手并没有松下,而是愈发收紧,半晌后加重了音量,又一次询问:“这是什么?”
佟绵眼眸低垂,睫毛抖得厉害。
他想说这不过只是一条红绳而已,用来辟邪的。
他还想说这世间红绳千千万,这条只是上大学后随便去寺庙里买的。
可这些徒劳的狡辩最终没能说出口,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些有点过于苍白了。
最终,他干瘪地说:“红绳。”
谌醉舟眸光一动不动凝视在他身上,嗓音似乎骤然变得有些喑哑,“我给你的那条?”
佟绵呼吸微颤,没有说话。
谌醉舟往前逼紧一步,继续逼问:“这些年你一直戴着?”
佟绵指甲深陷掌心,传来接连不断的刺痛。
他没有说话,谌醉舟就耐心地等着,尽管没有对视,但佟绵能清楚地感受到谌醉舟那道如有实质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身上,带着炙热的灼烧感,让他头皮发麻。
良久,他深深吐出一口气,似是自暴自弃般。
“对,怎么了,意思是我每时每刻都想把你踩在脚下,有问题么?”
谌醉舟:“......”
他眼神中的波澜翻涌像是撞到了礁石,被迫停滞下来。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佟绵紧抿的嘴唇和略有些泛红的鼻尖,好像他要是再往下说点什么,佟绵能立刻掉出眼泪。
静默一会,到底还是饶过了他。
“这样吗。”谌醉舟轻笑一声。
“不然呢?”尽管心虚,佟绵依旧呛了过去。
“......”谌·心善但依旧吃了枪子·醉舟瞥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