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调查到您爷爷生前曾在一家医院体检,留下过血液样本,化验后发现血液内有些有毒物质,可能是导致他最后一段时间身体状况急转直下的主要原因。”
林上清怀疑过这个结果,但真的得知真相,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警察说一定会把嫌疑人找回来,要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林上清精神疲惫,连说客套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多谢你们,实在是麻烦了。”
配合警察做了一些记录,提交了手头所有的证据,林上清叹气,低头收拾茶杯。
高梨回到家,看见桌上放着三个杯子,问:“谁过来了?我哥和嫂子吗?”
林上清摇头:“是警察。”
“什么事?”
“林方海的事,他们说毒检结果出来了,林方海在老爷子临终那段时间,给他每天都要吃的药动手脚。”
高梨抱住他,轻轻抚摸他的肩膀和背,给他安慰:“林方海不会有好下场的。”
林上清点头:“我知道,我不想管他的事,但现在置身事外已经不可能了。”
“你就是太有责任感。”高梨叹息,“这很好,但是也别卷入太深了,别让自己不舒服。”
“我知道。”
“新工作怎么样?”高梨换了个话题,实在是看不得他这副样子。
以前会觉得林上清受苦的时候眉眼间那种隐约的郁色很诱人,甚至三番几次用他暗恋高杨的事儿来刺他,现在只觉得只想看他笑起来,不要再为任何事烦心了。
林上清自然是知道他的体贴,笑了一笑:“还不错,调职之前公司还让我带一下实习生,挺轻松的,几个实习生也肯学肯干。”
“什么实习生?男的女的?多大年纪?身份证号多少?”
“又演上了是不是?”
“你能开心点就好。”高梨说着,想起什么:“对了,昉哥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我被Kix开除的话,可以去别的公司试试,结果给了我老大老公的联系方式。”
林上清迟疑:“我听着像是他们关系不好。”
“他们关系其实不错,有点复杂而已。”高梨有点纠结:“我是很想接受这个机会,但我实在是怕跟邢冬迟搞上了会被老大开车撞。”
林上清哑然:“这……那怎么办?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就等你这句话呢。”高梨笑嘻嘻的计谋得逞,“你能不能哄哄我?”
这话说的,林上清不知道怎么回应了,思考片刻,说:“那过段时间,如果Kix真的打算跟你解约,我送你去上班。”
“真的吗?”
“嗯。”
高梨瞥见花瓶里的花都快凋谢了,便说:“要不要去买新的花?这次我跟你一起弄,把红白玫瑰放在一起。”
“我问过花店的人,说现在已经没那么多了,要是想换其他品种,可以去店里挑,他家有温室大棚,现在估计上了不少新的。”
“好啊,买点不同的回来,也新鲜些。下次我陪你一起去花店。”高梨打定主意,开始拉日历看行程。
“行。”林上清听到洗衣机的滴滴声,起身:“我去晾衣服。”
最近天气不错,气温也升起来了。
衣服晾起来,吹了点风,就在风里摇摇晃晃的。
林上清想起曾经和裴式约好的比赛,似乎已经很近了。
小时候射靶子,如果靶前起了风,箭就会飘,如果弓前起了风,准心就丢了。
他更喜欢在室内打靶,可是骑射终究还是要到马场才行,林上清一直都不喜欢那种失控的感觉。
或者说,他可能更不喜欢打不准靶子,被爷爷冷眼相待,被林方海嘲笑,也不喜欢曾经那个为了争取偏爱而卑微又倔强的自己。
他试过力量训练,也试过早早就到马场学着更好的控马,后来发现不管怎么做,林端诚也不会真的偏爱他。
他不被爱,从来都不是因为打不好靶子、打不到兔子。
这阵风很大,从通达的客厅穿过,吹得衣服都鼓起来,头发乱糟糟的,也带来了远处的花香。
“风好大,怎么不进来?”高梨手忙脚乱地压住桌上被穿堂风吹得七零八落的纸张,连忙起身走过来,想把阳台门关上。
林上清却答非所问:“裴式的比赛是在下周吗?”
“下下周的周一。”高梨说着,顺手把他牵进来:“我还以为你忘了。”
“答应了要给他的朋友送礼物,我不能忘。”林上清有点苦恼:“送什么我都没想好,总觉得既然他朋友是我母校的后辈,应该好好选一下。”
“我倒有个主意。”高梨说。
“什么?”林上清抬头。
高梨:“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给我来处理,你就准备准备跟我一起去看比赛然后当解说就行。”
“……那行。”
此后几天都陆续有警察上门,跟进林方海这个案件的进度,林上清也不吝时间,尽量配合。
关于林嘉的事情,林上清觉得需要保护一下孩子,也并没有和盘托出其实林嘉并不是林方海的亲生儿子这件事。
林嘉也暂时休学,跟母亲待在一起。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