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颤抖的呼吸声,很重,很急促。
是的,他不敢。
他徒劳得张开口又合上,他像是被切除了声带,没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这种灵魂转世的事过于荒谬,如一巨大锤摆,轰然击碎他的三观,护国寺中老者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忍冬啊,从成烈帝定名开始,而自己在宫中大肆命人将布料上绣满了忍冬。
冥冥之中,忍冬作为灵魂不灭轮回百年重降人间的意象,将他们二人系在一起。
秦玄枵也曾无数次想过若是与秦铎也相见会是怎样一副画面,却从未想过,会是眼前这个人跟他在林中经历与刺客的搏杀,溅了一身血,像个没事人一般,叫他“陛下”。
他也配让成烈帝叫他陛下???
秦玄枵第一次体会到作“近乡情更怯”这首诗之人的感受。
他可太害怕了!
而秦玄枵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像是被钉在原地的时候,他身旁,一个身影矫捷地在他余光中一闪,冲上前去。
秦玄枵定睛一看,是蔺栖元,唰地就越过自己冲到了秦铎也的身前。
这位年近半百的驻边大将整个人冲了上去,激动地完全不顾及个人形象和礼节,胡子眉毛都在发抖,一把抓住了秦铎也的胳膊。
蔺栖元整个人都嗡嗡的,看着秦铎也的眼神都在发光,感觉像是要把人一口吞了。
“文大人!!!”是蔺栖元的咆哮,就和北疆守军的任何一个一样,一点也不收着嗓门,激动时豪放地大喊,“文大人!文大人!您方才的招式!是从何处学得的长野军术!啊,是谁教您的!现在人在何处!您是不是去过北疆!您什么时候见到的长野军将士!除了刀法您还会什么!”
蔺栖元以一种完全不同于平日里在京城的沉稳样子,一股脑将问题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