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萧珪一行数人和姚闳率领的兵卒,一同启程回往关内。 临行之时萧珪来与姚闳商议,说相比于玉门关,阳关距离更近。不如我们直接去往阳关如何? 姚闳倒是很好说话,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立刻给军士们下达了新令,改道去往阳关。 萧珪致谢之后,骑着马儿回到了他自己的队伍之中。 郝廷玉拍着马小跑过来,喜笑颜开的说道:“先生,我们的骆驼和行李全都没有丢,马儿也找回了五匹。” 萧珪说道:“小螃蟹,看来你的心头最爱,就是马儿了。” 郝廷玉连连点头,说道:“还有明甲铠甲与丈八马槊,我也喜欢。但是这两样东西,只有在军队里面才能拥有。” 萧珪笑了一笑,说道:“将士三宝,兵马甲。等着吧,你会拥有这三样宝贝的。” 郝廷玉咧嘴笑了起来,“那我就先谢过先生了!” 萧珪回头看了走在后面的左云一眼,说道:“他和你们,相处得怎样?” 郝廷玉当然知道萧珪问的是谁,于是答道:“虽然以前有过矛盾和冲突,但当时我们各为其主,倒也怨不得他。总的来说他为人还不错,和我们也算相处得来。” 萧珪又看了看骑在同一头骆驼身上的红绸与虎牙,心有余悸的轻叹了一声,说道:“这一次如果没有左云帮忙,再加上秦洪等人的暗中保护和牛仙客的仗义出手,我们恐怕全部都要完蛋。” 郝廷玉点了点头,“这次的确是多亏了他们。我们,欠了他们的人情。” 萧珪说道:“秦洪和牛仙客的人情,我会想办法去尝还。左云,你们要对他好一点。” 郝廷玉说道:“先生放心,只要他心甘情愿的加入我们,我们一定会把他当作亲兄弟来看待。” 这时,红绸拍着骆驼加快了速度走到萧珪身边,说道:“先生,虎牙说她想骑马。” 萧珪抬头看了一眼病怏怏、一脸菜色的虎牙,说道:“马儿颠簸得很,你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是乖乖的骑骆驼吧!” 虎牙可怜兮兮的哼了起来,“不嘛,我就想骑马!” 大家都笑了。 红绸说道:“妹子,你是住在井里的时候,学会的撒娇吗?” 虎牙嘟起了嘴儿,不满的叫道:“人家生病了嘛!” 萧珪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你的确是在那口深井里面生的病,简称深井病。” 虎牙一愣,“深井病?……世上还有这样的病吗?” 萧珪哈哈的 大笑起来,“对,就是你这种病!” 虎牙终于回过了神来,一个劲的嚷道:“我都生病了,先生还要嘲笑于我!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骑马,我就要骑马!” 萧珪无可奈何的笑了一笑,对着骑马的严文胜一指,“老贼,你和虎牙换一下。” 虎牙立刻喊道:“我不要骑他一匹!” 萧珪把脸一板,“不要得寸进尺。” 严文胜笑道:“先生,你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吗?她就是想要和你同乘一驹,窝在你的怀里才叫舒服。我说得对不对,深井病?” “你才是深井病!”虎牙气乎乎的大喊了一声,捂着脸干号起来,“人家生病了,你们居然都来欺负我!” 大家又笑了起来。旁边的军士们听到了,也跟着一起发笑。 萧珪笑了一笑,冲虎牙伸出了手,“好了,别在那里假哭干号了。赶紧来吧!” 虎牙立刻松开双手发出了欢快的笑声,连忙拉住萧珪的手,慢慢的从骆驼背上移到了萧珪的马背上。 红绸轻笑了一声,“这厮的奸计,再一次得逞了。笑得这么欢实,敢情深井病都已经好了一半。” 虎牙扭过头来冲她扮了一个鬼脸,“你才是深井病!老贼也是深井病!你们全家都是深井病!” 萧珪笑道:“看来的确是恢复得差不多了,骂起人来和以前一样的利索。” “哎呀,我头晕!一点力气都没有!” 虎牙突然怪叫了一声,身子一软,十分果断的躺进了萧珪的怀里,闭上眼睛再也不动了。 大家都乐得笑了起来。 萧珪摇头而笑,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死里逃生的淘气包,还是那个淘气包! 行走半日之后,队伍停了下来稍作休息,进食午餐补充饮水。 姚闳亲自送了一袋酒过来,给萧珪享用。 萧珪尝了一口,当即赞道:“好正宗的波斯葡萄酒!” 姚闳说道:“萧先生果然识货。其实中原的葡萄酒也还不错。但因气候之差异,中原产出的葡萄就是比不上西域和波斯一带出产的葡萄。酿出的酒,自然也会差了一些味道。” 萧珪晃了晃手中的羊皮袋子,说道:“如此好酒,被我们用羊皮袋子装着一阵滥饮,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若有上好的琉璃杯,再加少许冬日窑藏的冰块,此酒方能显出真正的滋味。” 姚闳顿时笑了,“先生果然内行。不瞒先生,我为了饮用此酒,特意花费高价,专程在你们元宝商会定购了一组上等的琉 璃杯。可惜此次远行,我未能将它随身带上。不知先生何时能够再赴凉州?姚某定要用上琉璃杯盏,再与先生痛饮此酒。” 萧珪面带微笑的说道:“等我再赴凉州,定会前去叨扰姚判官。” 姚闳爽快的笑道:“好,那我们可就说定了!” 萧珪点头,“一言为定。” 再又闲谈几句之后,姚闳走了。 严文胜拿着一张烙饼凑了过来。一边鼓起了腮帮做艰难之状的奋力咀嚼,一边眼巴巴的瞅着萧珪酒里的酒袋子。 萧珪笑了一笑,将酒袋子朝他一扔。 严文胜大喜,接过酒袋子就一阵豪饮。但是马上,他的酒袋子就被红绸抢了去。剩下的酒,被红绸和虎牙给瓜分了。 严文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