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行一路背他从苍山下到村口平坝,将他放在后座,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
可能是尚带体温的外套下太舒服了,也可能是山路崎岖,过快的车速下有些颠簸,季雨有点犯困,莫名还有些口渴。
等红路灯时岑之行把平板递过来,叫他玩会儿游戏,季雨恹恹地接过抱在怀里但没玩。
下一个红绿灯时岑之行又把点开备忘录的手机递给他,上面打着:哪儿不舒服?
季雨回到: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困,有点想喝水。
岑之行没有给他递水,明明前座储物箱里就有一瓶新的矿泉水,递回来的手机里只有一句话:躺下,平躺。
季雨不明所以,透过后视镜瞥见岑之行冷如冰霜的脸,乖乖照做。
等他躺好,车辆突然启动,闯过红灯疾驰而去。
岑之行提前联系过县城医院,早早准备好了医用平车,季雨被岑之行抱上去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懵懵的。
做检查的时候他还清醒着,和蔼可亲的护士姐姐撩起他衣服往他肚子上摸了好多冰冰凉凉的凝胶,季雨有点害羞,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后来他就有点太困了,眼皮止不住打架,最后彻底昏睡过去。
他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蒋识君还算清俊的脸在梦里被拉扯成阎魔鬼怪的怪诞模样,他把他的小本子抢去一页页翻看,阴阳怪气说:“你还有哥了?一口一个‘行哥’真谄媚啊?你这副模样,你的‘行哥’又算什么玩意?”
旁边的小妖怪们的也跟着哄笑,季雨气不过,说他可以,但不可以说岑之行。
他攒够力气上去抢本子,蒋识君被他推了个趔趄,恼羞成怒过来踢他。
竹筐里他辛苦一上午挖的鸡枞也被一群小鬼倒出来踩烂往他身上扔。
行哥喜欢吃的鸡枞,就这么被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