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素还有母亲的骨灰,他连衣服都没拿:“我真的什么都没拿,我真的没打算再要家里的任何东西,你相信我吧,我真的不会再做以前那些事,我真的不敢了。”
“发什么疯?赶紧回屋待着去!”闫谏之实在是莫名其妙,但逐心自我作践也实在是可怜,闫谏之一味端着长辈架子,已经不懂该如何好言好语:“我现在不想绑你,但你要是再做出这副不可理喻的模样,我会立刻拿链子把你锁起来。”
把逐心轰回卧室,闫谏之气恼地寻思着,真得带逐心好好做个检查了,连精神科一并查了!
闫谏之忙完,回到卧室的时候,见到的是一个凌乱的逐心。
逐心抱着皮箱蹲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浑身发抖。
闫谏之朝逐心走近,逐心恐惧骇然地看向闫谏之,不住朝后退。除了跪地乞求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可他已经跪地乞求很多次了,闫谏之讨厌他,瞧不起他,根本不会理睬他的乞求...
闫谏之不明所以:“起来!跟我出去一趟。”
逐心抱紧皮箱,一个劲地摇头,他很害怕,在闫谏之没有回到卧室的时间里,他时时刻刻都在紧张害怕,他的喉咙,胸腔,心脏,肠胃,在身体里紧张地缩成一团,他感到疼痛,抽搐,但他顾不了这些,紧张感让他身体的一切痛楚都像是一场错觉。
闫谏之时刻记得逐心是如何依赖厉骁,他不明白,这几日他对逐心够好了,为什么逐心又是这副恐惧害怕的模样?
逐心提防闫谏之的模样,让闫谏之觉得可恨可气,他已经打算给别人养孩子了!逐心还想要他怎样?!
闫谏之大步上前,拽住逐心的胳臂:“起来!你这是什么鬼样子!”
逐心抱着皮箱挣扎后退:“不要!我不要!我哪也不去!”
“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闫谏之愤怒地吼道。
明明他才是真正对逐心好的人,真正为逐心着想的人!为什么逐心总是要远离他,反抗他!
逐心吓得流泪,吓得双腿发软,他的腿间湿了一大片,他连尿都吓出来了!
闫谏之不可思议,他想,他是什么豺狼虎豹么?比起厉骁,他简直斯文过头!逐心为什么要怕他怕成这样?!
闫谏之拽住逐心,愤怒地用咆哮声解释道:“我他妈的带你去做检查,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啊!”逐心扯着嗓子惊声尖叫:“我不要!我不要!”
闫谏之被愤怒冲昏头脑,他比厉骁好,比厉骁的讲道理讲文明!他怕伤害逐心,他选择了自身的无法生育,他已经不计较逐心怀上别人的野种,他已经打算去养那个狗日的野种!逐心为什么还要怕他?
他明明全是为了逐心好,逐心为什么就不肯乖乖听话?!
闫谏之从不惯着逐心,他总是喜欢用强硬的手段逼迫逐心接受他的好,他转身走出卧室喊人来抓逐心,逐心惊慌失措地漏着尿爬到闫谏之身边,他抱住闫谏之的腿,满是哭腔的嘶吼乞求:“不要...哥哥...不要不要...”
闫谏之回身,凶神恶煞盯着逐心:“那就自己下楼,没有人要害你!别在我面前鬼哭狼嚎!”
逐心嘴唇颤抖:“不要,不要出去...哥哥...哥哥...求求你。”
闫谏之不再多言,大声叫来保镖捉拿逐心。
见闫谏之动真格了,逐心张皇失措,抱着皮箱连滚带爬往卧室跑。
“噗通”一声,逐心摔了个大马趴,他不觉痛得爬起来,狼狈不堪地朝角落里钻。
闫谏之突然哑声,逐心白色的裤子上慢慢沾满了血迹,在仓皇逃窜间,血水越来越多。
第三十七章 冷战
闫家变得很混乱,闫谏之惊天动地喊人去拿车。
大夫人六夫人一头雾水地走出来想弄清发生了什么,就见闫谏之用满是鲜血的双手抱着一个下半身全是血的逐心冲出家门。
大夫人眼前发花,心里嘴里都在喊:“我的老天爷啊....”
...
逐心醒来时,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一旁沙发上的闫谏之正翘着二郎腿歇息,察觉到逐心醒了,便放下二郎腿,立刻喊人去买吃的回来。
逐心懵然看着天花板,昏迷前的一切都很混乱,他有点记不太清了。
闫谏之面色严肃地端来米粥喂逐心,折腾来折腾去,逐心的脸色白的快要发青。
逐心肚子胀痛,虚脱的说不出话来,他张着嘴乖乖喝粥,缓缓问道:“哥...这是医院么?”
“嗯。”
逐心抬手轻轻放在肚子上,不确定地问:“孩子打掉了?”
闫谏之看到逐心肚子上的手,皱起眉头:“跟我没关系,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了。”
逐心呆滞地躺在床上,努力回想昏迷前的情形...
闫谏之拿着勺尽量往逐心嘴里多塞些食物:“没了就没了,你的身体本来就不适合怀孕。”
逐心情绪木然,其实心里早有准备,属于他的东西,他永远护不住,他是个没用的人,他心里明白。
闫谏之放下碗,剥了鸡蛋在粥里拌碎,继续喂逐心:“要是再等几个月,你一个男的大着肚子,那模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