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硬是喂到逐心嘴边:“再吃点,没必要为了厉骁的事要死不活。”
逐心悲伤地看着闫谏之,他知道闫谏之不会理解他的痛苦,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语气里泣着泪泣着血:“那是我的,那是我的东西,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强迫我...不止一次...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我连我自己的东西,我都没有选择权么?我求你...我那么求你...”
逐心声音哽咽,语无伦次....这是他的唯一了...若是厉骁不在了,这就是他的唯一,可是他护不住....
闫谏之不能理解逐心的痛苦,对他而言,那就只是厉骁的孩子,仅此而已。而且这不是他的错,他已经打算留下这个孩子,已经打算去养这个孩子,是逐心先对他发难,与他吵架。
闫谏之感觉自己很冤,他足够迁就逐心,逐心不能理解他的苦心,还要来怪他,他黑沉着一张脸,不欲与逐心争辩:“别说这些废话,身体是你自己的,把身体养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闫谏之的言语总是让逐心感到窒息,感到喘不上气,他不再理睬闫谏之,独自缩回被子里,在炎炎夏日中将自己捂成蚕蛹。
鉴于逐心刚做完手术,虚弱的要命,闫谏之尽力压着脾气,阴沉沉地坐在床边独自吃饭。
...
夜里,闫谏之爬上逐心的床与逐心睡在一起。
逐心背对着闫谏之,闫谏之赌气不肯去碰逐心,两人相安无事躺在一起。
时间过的很慢,逐心半睁着眼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他睡不着,只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发呆。
“呜呜呜...”
逐心隐隐听到一阵婴儿哭声,哭声钻进他脑子里响着,夜晚的医院寂静阴森,逐心恍惚坐起,想下床时,腹部突然一阵绞痛,他无知无觉,梦魇似的捂住肚子往外挪动。
闫谏之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他打着哈切来到洗手间,洗手间也空无一人。
闫谏之一瞬之间惊醒,推开门就见不远处的两个保镖正东倒西歪地呼呼大睡,闫谏之险些气昏,忍着怒火叫醒两个保镖,几人从病房外的茶室待客厅一路往外找。
闫谏之很快找到逐心,逐心光着脚在医院的走廊里扶着墙捂着肚子梦游似的游荡。
闫谏之气地抱起逐心:“干嘛呢!”
逐心脸色苍白,脑子里很混沌,是啊,他在干嘛?
闫谏之把逐心放回病床上,拿来湿毛巾坐在床边擦拭逐心的脚,抱着逐心重新睡下。
闫谏之接连照顾逐心许多天,逐心的身体不比怀孕时更好,他吃不下饭,一张脸总是白里透青,两只清澈的眼睛变得黯淡,眼睛下面透着乌青,好像一直没睡过觉似的。
逐心的身体还没好全,闫谏之打也打不得说也说不得,但凡逐心身体好全,他就算是打也要把逐心打的好好吃饭。
“再吃一点,身体好了就能出院了。”闫谏之气不过逐心半死不活,但逐心一直好不起来,他也只能哄着顺着。
逐心想不通闫谏之为什么要对他好,他记得闫谏之从前对他很冷漠,他很多天没睡好觉了,脑子里搀着一团浆糊,想多了头疼,于是想不通就不想了,连带着闫谏之的冷漠都一并忘了。
逐心看着闫谏之,突然想不起这个人是谁:“我吃不下了哥哥...”脱口而出之后,逐心反应过来,哦...这个人是哥哥。
闫谏之微微一怔,自从知道孩子没了后,逐心一直没叫过他哥哥,逐心的示好让闫谏之轻易柔软下来,他温声说:“嗯,不吃了。”
睡前,逐心拧着眉头坐在床上思考,可不管怎么思考都是一团浆糊。
闫谏之洗漱之后上了床,逐心一声哥哥后,闫谏之不再生气,他抱着逐心亲嘴,亲了好一会儿后才抱着逐心躺下:“睡吧...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逐心嘴巴红嘟嘟地带着水珠,他摸着嘴唇,不安又不解地问:“哥哥,你听到有人在哭么?”
闫谏之仔细听了听:“没听到,医院有人哭也正常...”
逐心趴在闫谏之的胸口,觉得闫谏之是骗子,明明哭声就很清晰...
“哥哥,我有点难受...肚子里面怪怪的。”逐心孩子气的小声说道。
“回家之后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闫谏之摸摸逐心的头发,搂住逐心的后背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打。
“嗯...”逐心感觉好热,又觉得这个怀抱很结实很安心,竟踏踏实实地睡着了。
原以为那声哥哥之后,两人就此和解,没想到一觉睡醒,逐心便翻脸不认人。
回家时,两人在车子里各坐一头,谁也不理谁的搞冷战,闫谏之单纯要搞冷战,逐心却是郁郁寡欢说不出话来。
家里面除了母亲,没有谁对闫谏之摆过脸子,闫谏之心里不忿,觉得逐心不知好歹,预备着等逐心身体好些,好好教训一番,等他把逐心的屁股抽开了花,他倒要看看逐心还敢不敢给他脸色瞧。
...
“唔...唔唔...”
逐心跪在闫谏之两腿间吞吐闫谏之的性器,闫谏之气恼地摁住逐心的后脑勺,卖力抽插逐心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