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总是自以为是!我讨厌你!”
闫谏之一怔,这才发现逐心气得全身都在颤抖,他弯腰捡起皮带放回衣架上,拉住逐心的手回到床上,抱着逐心躺下,低声说:“不想去就算了...”
逐心趴在闫谏之怀里呼哧呼哧喘气,闫谏之默默抱紧逐心抚摸逐心的后背与头发安抚逐心,失忆前的逐心会满脸厌恶地说出‘我恨你’,但失忆后的逐心,哪怕逼急了,也只是生气地说出‘我讨厌你’。
闫谏之心有余悸地趴在逐心的脖颈处:“不要讨厌哥哥。”讨厌多了,就会变成恨的,好不容易有一个逐心爱着他,顺着他,可不能再变回从前那样。
其实他该跟逐心认错的,可是让他认错就是难于登天。
逐心听见闫谏之低落的声音,心里不忍,他不该对哥哥说那么重的话。人无完人,闫谏之除了自说自话,其他事都是优先向着他的...其实闫谏之的自说自话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闫秉之是闫谏之的亲弟弟,闫谏之只是希望家庭和睦而已。
而且,他感觉得到,其实大多数时候,闫秉之和他,闫谏之总是向着他多一些。失忆后的逐心少了很多忌惮,猜疑,仇恨,这些复杂的情绪一旦消失,闫谏之对他的感情,对他的好,便挥开云雾般清晰起来...
逐心没有抬头,埋在闫谏之的胸口,闷闷说道:“对不起哥哥...我没有讨厌你,我不是故意说出这些话的。”
...
婚后,小演员住进家中,原是应该出去组建小家,但内地战乱,许多人跑到香港避乱,香港就这么大点地方,却要挤下如此多的人,房屋就变的紧俏起来,所以闫秉之和小演员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住所。
好在家里很大,就算再住进十个小演员都绰绰有余。
饭桌上的人变得更多了,逐心不想让闫谏之为难。闫谏之在家的时候,他就在家,闫谏之去餐厅吃饭他就去餐厅吃饭,而闫谏之不在家时,他会离开家在外游荡,闫谏之不在家吃饭时,他便躲在房间里一人用饭。
直到那日闫谏之在饭点时回到家,发现逐心一个人在屋里吃饭...
逐心在闫谏之眼里一直很小只,卧室里没有餐桌,所以逐心盘腿坐在地上趴在茶几上吃饭,那么小一只,那么孤独。闫谏之心里一疼,想起逐心小时候...明明决定不让逐心像小时候那样受委屈,可逐心还是在受委屈...
“你怎么不去餐厅吃饭。”闫谏之问。
逐心被闫谏之逮个正着,以为哥哥又要责备他,沮丧地说道:“他们都不喜欢我...”
其实一个人吃饭没什么,逐心自个吃饭还觉得自在些。
可闫谏之就是觉得逐心可怜,觉得逐心委屈坏了,这可给闫谏之心疼死了!有了前车之鉴,闫谏之不敢再逼迫逐心融入家庭。他知道逐心已经足够为他着想。
闫谏之想着在外边找一处房子和逐心出去住算了...
闫谏之想到就去做,当即开始找房子。
可香港合适满意的房子实在难找,于是闫谏之天天带着逐心出门忙工作,恨不得把逐心别在裤腰带上,生怕逐心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又受了委屈。
房子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闫谏之的昔日好友,政府官员,却突然找了过来,邀请闫谏之去重庆一起开办工厂...
第四十三章 记忆
1938年 6月 武汉
厉骁提着一只皮箱放在方森华面前。
方森华原想等战事平息再来找厉骁,可战事一直不停息,他不敢再等,怕再等下去等来军法处置。于是他带着几个兵辗转迁移,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在武汉找到厉骁的队伍。
方森华将这半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厉骁,厉骁一听,气得当场拍晕了方森华,逐心消失了半年多,方森华竟然现在才来报信。
方森华醒来后哭着喊冤,说当时滞留在上海,边上城市一座接一座沦陷,到处都在打仗,他能在这半年时间找到厉骁都算他赤胆忠心!
厉骁恨闫谏之恨的咬牙切齿,逐心怀着孕,他竟然把逐心抢走了!他知道闫谏之对逐心图谋不轨,他才不信闫谏之对逐心有什么真心,从小到大没对逐心好过,突然脑子抽风缠着逐心不放,不过就是心里变态想要玩一玩逐心,玩过了也就丢了!
他怕逐心在闫谏之那儿受委屈,要是受了委屈,到处都在打仗,逐心那么弱小,身体那么羸弱,闫谏之要是玩够了,再像小时候那样将逐心放置在家中不管不顾,逐心该怎么办!?
厉骁对方森华说:“你说闫谏之在香港?这箱东西你带着,现在立刻去香港,你在香港找到逐心后,带他找一处好点的房子安置下来,然后把这箱东西给他。他带着孩子,就不要到处跑了,你跟他说,我这边只要战事平息,就去找他。”逐心怀着孕被闫谏之掳走玩弄,他单是想想就觉得心痛...还好,只要逐心拿到这箱东西,有了足够的钱,就可以摆脱闫谏之。
方森华提了提箱子,重的差点没提起来,他打开一看,满满一箱全是金条。
“以后你就听他安排,要是没钱就往我这边发电报,我想办法给你们汇去,汇不过去也不要紧,我让人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