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音调,在长河的潮声里。“你可以这样叫我。”
“尤,尤里安先生。”萨尔舌头有些打结。他知道当务之急是打消这人的疑虑,在它变成更危险的东西之前。“我只是……”他熟练地上下打量对方,就像每一次宰客时那样。“觉得您看起来很有钱,能给小费。”他虚虚地笑,开始推销。“您看,现在为您特别加了风帆船项目。马上就要日落,这是最好的时候,您真是幸运!我们有半小时和一小时的,您想坐多久?”
他懒得去自证什么。贪婪比偶发的良心更容易让人相信。
因为厌恶,比信赖更容易激发。
“哦。”尤里安眼瞳漆黑,并不透光。“小费当然不会少。但是你知道我一个小时,值多少钱么?”
萨尔哑了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给他一种戏谑的刁难,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但脸皮薄是做不了旅游营生的。“那一定是很多很多钱,但我一点钱都没有。”他摊开手,“先生,虽然我的时间远远不如您之前,但在这个地方,雇佣我肯定不亏的。我会这地方的人所有的手艺,通用语,官话,甚至一点点高卢和日耳曼语;我认识所有的大路和小路,陆路和水路,这您刚刚已经体会过了;不论您有什么麻烦,什么问题,想去什么地方,我都可以帮您解决。哦,当然,除了开热气球。我不太喜欢那个项目,因为要早起。”萨尔咧嘴,布置了一个心领神会的假笑。
“看来你很需要钱。”
“瞧您说的,谁会不需要钱啊。”萨尔夸张地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