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万一忘了什么东西,以后还可以写信呢。各色碎布条像彩旗一样垂下;穿着长纱的女人头顶着一切,扭着纺锤形的身体摇摆向前。
艾利克揉了揉眼,他永远不会忘记眼前的场景。唯有努力地生活不应当被耻笑。金色的阳光就像一道热化的黄油,轻松涂抹在万物上。光亮到一定程度,仿佛连声音都会消减。
门口停着一辆小面包车,车门已经凹凸不平,看上去没比他们那天借的好上多少。但萨尔兴致很高,珍爱地介绍了一圈。“不错吧?我刚买的,付了全款!”
艾利克总算知道他那笔存款用在了哪里,并且由衷地为他高兴。他们将行李箱提上车,车厢里已经堆了一些杂物和纸箱。
“萨尔,这条围巾我放不下了,要不你留着……”
萨尔一眼就看穿了他拙劣的借口。“围巾就算了。要不这样吧,这个墨镜给我怎么样?我一直很好奇黑色镜片是什么样子。”
“当、当然。”艾利克笑逐颜开。
萨尔将镜盒丢在一边,单手将墨镜带上,手指拂了一下鼻梁,推到合适位置。遮住眼睛之后显得他的表情更加不可捉摸。“怎么样?”
“很适合……”艾利克觉得自己有点晕头,竟然想掏相机拍下来。
“哦,差点还忘了一件东西。”萨尔推开车门跳下去,然后艾利克眼睁睁地看到他卸下了门锁,放进衣兜。
“你,你不锁门吗?”
“锁它干嘛?”萨尔困惑。“现在这套房子,只有这个锁头是我花钱买的。”他明目张胆地承认自己空手套白房租。艾利克的骗子震撼临走还增加了一条。
他呆呆地想,门牌号也白看了。
萨尔确实会开车,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