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路,到酒店后绕到出租后备箱去拿段干嘉的干货,摸摸自己毛茸茸的围脖,心情好了一点。
几分钟后,他站在酒店正门门口,强忍着冲回去把段干嘉这个乌鸦嘴打一遍的冲动。
酒店门口,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正挥手朝他跑过来:“易然!”
路易然手上抱着三个大箱子挡住了大半身体。
他被挡住路,冷下脸色看着在门口守株待兔的梁文,冷冷道:“拉黑了你这么多号码,没把你脑子拉正常?”
梁文以前和路易然曾经算熟,梁文虽然性格孤僻一些,但和路易然还算玩得来,只是后来路易然交的朋友越来越多,梁文就主动和他疏离了。
路易然当时正好在国外出了柜,以为梁文恐同,很配合地和他断了联系。
谁知道等路易然国外大学毕业回来,梁文从朋友圈里看见他和一个已经分了前男友的合影,就不知道开始发什么疯。
梁文脸上的神情随着这句话僵硬了一下,他在门口等了很久,形象并不体面。他的神情似乎阴鹜了一瞬,很快又扯出一个笑来:“怎么这么说?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路易然抱着箱子打量这人,这人穿的倒是比以前在学校里是看起来正常多了:“我和你不熟吧?”
梁文露出个有些受伤的神情:“易然,你说什么呢?以前我们不是玩得很不错吗?”
“这能一样吗?”路易然不耐烦道,“和我玩的不错的人还少了?”
梁文说:“可是你对我好很多啊。”
路易然语塞,他脾气不好的,确很多玩到一半就翻脸的,碍于梁文是同胞,性格又古怪,他有时候的确会多分忍耐。
想到这一点,路易然脸黑了下来,明显更不开心了。
他忍了半天就忍出来这么个变态?
他抱着三个盒子从旋转门走进去,梁文从后面跟上。
侍应生要帮忙拿箱子,路易然躲了下,往后扬了扬脑袋:“不用,你帮我把那个神经病拦住就好了,不要让他骚扰我。”
侍应生闻言去拦后面跟着的梁文,梁文不耐地扯扯领带:“我在你们酒店有投资,算是投资人,投资人是什么你明白吗?”
侍应生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还是硬着头皮挡住了梁文。
走掉的路易然听见这话皱了皱眉。
不是,这是什么智障二世祖作风。
不是说梁文要接手他们家大部分的产业吗,就这?
他停下脚步,烦躁地把手里头的东西扔给侍应生。
“算了,你帮我拿到房间去就行。”
他说完就从另一头离开,梁文追了他两步想要说什么,结果在拐角被一双修长洁白的手一把抓住衬衫领口,拖进了安全通道。
第5章
厚重的消防大门在两人身后合上,安全通道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药水味。
梁文踉跄进来,感觉自己鼻梁一痛,捂住鼻梁缓过那一阵酸痛,满眼泪花地睁开眼时正好看见路易然松开的手。
“你还是留手了,”梁文目光贪婪地落在路易然颊上,抬手理了理衣领,企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得体,他知道路易然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小然,我们可以去你房间聊...”
他边说边抬脚想要往楼梯上走,路易然站在原地,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的房间在九楼,你要爬上去?”
楼梯转角窗户的光映照着路易然精致秀丽的侧脸,显得有些冷。
梁文把脚收了回来,着迷地看着他的侧脸,慢半拍地说:“...我们可以去坐电梯。”
路易然不耐烦地抬手,截断他后半句。
那张平常看起来只是有一点坏脾气和骄纵的脸上此时呈现出几分戾气,让他眼中的生气看起来更为鲜活。
路易然眼睛一挑,眼尾带出几分不耐:“就在这儿解决,我给你五分钟给我跪下来道歉。”
梁文听见这话笑了一下,有点明白为什么那群外国同学爱叫路易然带刺的小玫瑰了。
“你一点没变,以前也是这个样子,小然。”
路易然不知道他笑什么,但是已经没了耐心:“你喊我什么?”
梁文说:“易然,我是真心追求你的。”
是,自从他回国,这神经病就和狗皮膏药一样他飞到哪里黏到哪里,甚至帮他在家里掀飞了柜门。
路易然的手指紧了一下,在心里劝告自己不能揍人,这地方梁文比自己熟,到时候两个人干警察局去了,进同一个看守所,梁文得开心死。
“记不记得我说什么?”路易然提着他的领子把人拎了起来,“再来烦我,我就把你干的好事贴满你的公司。”
他的手背因为用力紧绷着,颜色浅淡的青色经络在白皙的皮肤下蜿蜒,攥紧的指节显示出一种属于年轻人的力量感。
梁文呼吸有点困难,他痴痴地看着路易然,视线从他修长洁白的手指攀爬到纤长有力的手臂,手按在路易然的手背上,贪婪地摩挲了一下。
路易然被梁文近乎痴迷的目光看得想吐,“嗖”地抽开手。
“我已经让人去做了。”
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