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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然后出门。”

那是宋观霜早年间为了养猫在客厅安装的摄像头,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成了儿子抓包老妈的有利武器。

她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

陈念荒深知自己母亲的脾性,但凡能和他作对的事,她事事一件不落。就比如小时候:他参加知识竞赛,明明是少儿组的偏偏给他报名成人组,结果不负重望,让那些大人抬不起头。更不要说小升初考试前一天带他看球赛看到半夜,没想到他第二天还能超常发挥。

反正,在宋观霜女士的荼毒下,他坚强地勉为其难地活到了现在。

陈念荒早上是骑车上学的,从家到学校的这十分钟骑行刚好能代替一组有氧。

冬令时的早晨,即便是初秋他也只穿一件单薄的衬衫,鼓起的风勾勒出少年模糊的轮廓,袖口挽到中段,露出结实有力手臂,用力时肌肉收缩突起,陈念荒的存在像是徒步旅行中偶遇的瀑布,扑面而来就是清脆的水,任谁看了都觉得身心舒畅。

视野中的浓雾不会被拂煦化开,能见度很低。

他不由得想到了昨晚的脑海里的景象,也是一片毒瘴密布的丛林,原始丛林里出现了本不该出现的海里的鲸鲨、海滩边的菠萝、腐烂的草莓、南极洲的企鹅光怪陆离。

闭上眼睛就全是这些万花筒似的彩色画面在旋转。

总之,心烦意乱。

他知道这些事物的全部隐喻,可却不想承认这些存在与情绪波动的关联性。

陈念荒不会被任何人动摇。

他三两步就跨上来了台阶,迎面走来的几个人,愣是被他那生人勿进的气场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