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优的语气很肯定:“嗯,确定好了。”
“为什么呢?”一向寡言少语的向春生也忍不住好奇。
林致优:“没别的,就是突然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了。”
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找不到自己想做的事,碌碌无为的活着或许是另一种不苛待自己的选择。她找到了,并且为之付出,便是一种完整意义非凡的选择,前后价值不能完全用二极管思维来判断。
她继续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一直读书,一直保持清醒敏锐。”
她要清晰地痛苦着,而非空洞地满足着。
林致优说话时将视线转向窗外,那是一棵被砍半枝干的栾树,花叶孱弱,在愈发尖冷的年岁里显得格外可怜,不过很可惜,它没有按照人类的意愿,而是遵循了自然的刻度,居然抽出了三两枝条。
“我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律师,我要穿上粉色套装,朝着法院台阶一步步走上去。”
当她说出这句话时,眼泪居然是带着泪花的。
似乎未来很多年那个站在宪法面前宣誓的林致优与十六岁的这个林致优的身影在慢慢重合。
向春生仿佛看到了那个眼神坚毅的林律,正在认真地为一个家暴受害者提供法律援助。
“林大律师,以后我的官司就靠你啦。”宋写宁挽上她的手臂,这个时候就得用上苟富贵勿相忘的传统了。
“行行,离婚官司记得找我。”林致优先是敷衍地答应了宋写宁,“小春你以后想干嘛?”
宋写宁嘴巴翘的老高:“别咒我,人家才不结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