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看似无知无畏胆大妄为的臭。
刚接触第二性征的他们把内心的狭隘投射在猎奇之上,企图用伪装的纯洁来欺骗所有大人。
那时的她什么也没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就走开,她感觉自己的耳廓正在慢慢被腐蚀。
等事情闹大,老师来了他们只不过装模作样地责任全部推卸到好奇心上,立马又变成好学上进的小男孩了呢。
十二岁的向春生无知懵懂,她只是疑惑为什么人人平等,女孩子会有这层东西来判断是否是好女孩,那些男孩怎么就能判定他们不脏呢?
十六岁的向春生一想到从前只觉得恶寒,浑身发颤,她当初就应该把那一页撕下来狠狠塞进那个男的嘴里。
所以眼下,她不会让自己后悔。
“她不会骗我们吧?都这样了还能教得下去。”
那件事迅速发酵,可还是有人对顾弋乾深信不疑。
“她有必要编一个这么大的故事骗你?”宋写宁的态度已经全然转变了,“反正教你肯定是教不下去了。”
向春生对着那个男生问出了口:“为什么要质疑一个经历过暴力事件就只请假半天的老师的专业能力?她并没有耽误我们的学习进度。”
就是简单地站在正常人的立场,非常直接地反映了问题。
很荒谬好像一个男人出了问题,哪怕他只有那么一个优点,全世界就都能为他开脱。
顾弋乾的事件发生后,整个一班的磁场都发生了微妙的变换,原本他们是按照成绩排名决定座位的,但是一般在那之前卢瑞音都会进行细微的调整,把那些看上去有早恋危险的男女同桌给分开,如今就算没有这种刻意的隔离,一班的男女生之间也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宋写宁和林致优两人在经历那件事情之后对他们有着明显的敌意。
周柏羽他们夹在中间瑟瑟发抖。
“能不能离我远点。”她大声斥喝着周柏羽,身体条件反射般弹了起来。
周柏羽不过是想伸手捡掉在她脚下的笔,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鞋子,瞪大双眼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看向她。
林致优弱弱地提醒她:“人家就想捡支笔。”
“你要捡笔就跟我说,靠这么近干嘛!”宋写宁的原则就是原则,她都打算用自己的十年单身换世界上所有家暴男去死。
周柏羽委屈地看向她:你这样我敢说话吗?
林致优笑着摸摸她的手臂:“小宁,你别太矫枉过正。”
“就是就是,别一杆子打死一船的人,况且家暴男还能算在人类范畴吗?”周柏羽也只敢小声地嘟嘟囔囔,“对不起嘛。”
周柏羽可不想让她们产生误解,他只有立马挨骂道歉。
“哼,算你识相。”
……
这次月考结束后,他们就面临着一个尤为严肃的问题,那就是选科分班。
新高考改革后,就不是传统的文理分班,学生们可以选择自己感兴趣的优势学科,而苏合一中的重点班只有三个,一个物化生,一个物化地,剩下的就是政史地,三个重点班,可以说都是往年冲击全省前一千的,基本上每个人都削尖脑袋想要进,不过剩下的班级也分平行班和实验班,这些全部按照考试成绩排名严格划分。
这样一来,就有了新的困扰,那就是学生可能不会根据自己的喜好来选科,而是根据重点班的班型来选。
班主任在月考之后就发下来一张选科意愿表,让同学们带回去和父母商议。
向春生收到后没有直接拿给蒋月华他们看。
她的选科都比较平均,没有特别差的,物理相对来说好一点但也不是非常突出,但是如果向明成和蒋月华觉得老师医生这类的职业比较好,那她会毫不犹豫地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真实的向春生不是一直都这么胸有成竹的,她有些茫然。
“小优,你打算选哪几门啊?”
宋写宁从拿到这张表格之后就开始盘算成绩,她有些惴惴不安,如果不能和她们两个人分在同一班,三个人关系一定会大不如前,但宋写宁支持每一个人的决定,不会因为不能分到一个班就无理取闹。
其实宋写宁在很早关注着每个人的成绩,并且早早地做了最坏的打算。文科是她的优势,应该能排到年级前五十左右,林致优妥妥的六边形战士,每门课都很高,向春生除了语文成绩一般般其他的科目也都不错,没什么短板。
林致优把手上的表给填完了,她根本就没和父母商量过。
她把那张纸递给宋写宁。
上面赫然的三个字:政史地。
宋写宁最初看到是欣喜若狂,这意味着她们两个有可能会被分到同一班,只要她期末考不出意外就行。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有些震惊,客观来说年级前十基本上都会选择理科,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文科的专业覆盖率没有理科高,所有人都默认林致优会选择理科。
宋写宁原本做得最坏打算是和小春两个人在文科班相依为命,她没料到小优也选择文科。
“真的假的,你确定了?”宋写宁承认问出口的那个瞬间有一丝自作多情,认为林致优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