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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桥大道的另外一侧烟花烂漫,出租车七歪八拐地越过很多棵树,很多个不平的坑,他的内心却没有半分慌乱,唯一担心的就是怀里的糖油糍粑如果变冷就不好吃了。

还有就是好奇居家的向春生会是什么样?

向春生震惊到瞳孔放大,直接呆愣在原地,眼下只有脑子还没有停止工作:不是这人行动力也太强了吧,怪不得人家能是年级第一,执行力都摆在这儿了。但凡有陈念荒这个效率,她不管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她的第一感受不是紧张和手足无措,居然是对执行力与学习成绩的正相关系进行深刻思考。

向春生的房间在这二楼,楝树的枝头能直接从阳台长进来,如果不关注她穿了什么,月光下可能会更加岁月静好。

【陈念荒】

他在围墙外面站着,向春生只是探了个头,下一秒就躲了起来。

【向春生:陈念荒,你来真的啊?】她不过是口嗨,眼下很难收场。

向春生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才有了实感,心脏跳动的声音很大,应该是做贼心虚。

【陈念荒: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他盯着屏幕苦笑,答应向春生的,他从不食言。

外面的天气好恶劣,它像是开着巨大的玩笑,明明冷到下水道都坠起了冰柱,却迟迟不肯下雪。

他置身于冰冷的事物中,唯有胸膛微微发烫,像是蜡烛般清韧地钉在门前不死不休地燃烧着。

即便再冷,陈念荒的嘴唇也没有被冻得黑紫,反而格外鲜亮,高挺的鼻梁两侧兴奋地透着几分红晕,从侧面看清显的月光在深色瞳仁上留下一道闪亮的光弧,那是亮晶晶的期待。

【向春生:围墙边上有条凳子,你快点爬上来,别让他们发现。】

她现在紧张担心,是不是有些为时已晚?

【陈念荒:这,不好吧。】

向春生着急忙慌地摸两把头发,在薄睡衣外面又套了一件圆滚滚的黑棉袄,她现在这个状态确实不太方便见人。

可如果让她在被家人发现和跟陈念荒独处,二选一,向春生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陈念荒怎么也不会想到进展居然如此之快,他就这么偷偷摸摸进她房间了。

农村的小别墅一般都不会建得很高,陈念荒人就长条,在脚下垫个凳子,轻松就能抓住二楼阳台的栏杆,向春生的房间正好对着后院的矮墙,墙根还种了一棵与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年轻树,叶子不是很茂密,但枝条生得崎岖,能把人遮得七七八八。

“大伯父啊,你怎么这么晚了才回家啊?”

“害,有什么办法呀?树都快被冻死了。”

他刚越过围墙,墙后就响起闲谈交流声,吓得他赶紧低头弯腰。

向春生又突然从阳台上探出脑袋,小声喊着:“哎,陈念荒,快看这儿。”她还招了两下手。

陈念荒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他又被向春生吓了一跳。

三小时前风光霁月的他怎能想到:给向春生送个吃的,居然是高危且狼狈的职业。

向春生东张西望地扔下了一个自制的吊篮,用口型说出那么温柔又残忍的话:“把吃得放进来,你快回家吧,别着凉了。”

陈念荒明显感觉自己心跳很不正常,大概是担心被发现以及被她这样折磨产生的吊桥反应。

他都翻墙进来了,怎么可能悻悻而归。

陈念荒把一整个保温袋都放进篮子里,就在她激动地拿到手之后,抓住二楼阳台边,一个引体向上就翻了上去。

阳台上堆着的那叠石头受到了史无前例的冒犯。

向春生看着面前的人,强行忍住笑,嘴里冒出一句:“嗨~”

陈念荒低低地喘着粗气,他也是被逼无奈,如果刚才不及时攀上来就要被人发现了,一楼那儿是落地窗,等灯一盏盏熄灭有人来拉上窗帘,他就会被抓,还是人赃俱获那种。

他深知向春生的秉性,真出事了这人肯定翻脸不认,没准陈念荒还能有幸去警察局一日游。

可眼下,他更加手足无措。

陈念荒越解释越乱,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不是有意的,刚才差点被发现了。”

“怎么感觉我们像是在偷情。”

陈念荒愣住,呼吸一滞,沉默了好一阵儿,告诫自己,和向春生呆久了一定要习惯——她这人总是不负责任地语出惊人。

她原本还想说罗密欧与朱丽叶,仔细想想这样说出口会不会有点罗曼蒂克,于是就换了个话糙理不糙的词。

向春生上下打量着这个送上门来的猎物,嘴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这儿完完全全就是她的领地。

陈念荒浑身都带着风霜雨雪的冷,却给她一种体匀骨净的清洁感。

“进来吧。”这是她第一次向外人公布自己奇思妙想的生存空间,这也是陈念荒第一次如此狼狈地参观别人家。

的确很不一样,和他仅有认知中的私人空间完全不一样。

向春生的房间里到处都是书籍和绿色,所有物件看上去小小的很安静。

他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空间里的,显得格外突兀庞大。

向春生本人倒是与空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