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相配,凌乱炸开的头发,厚重的黑框眼镜,清澈又睿智的眼神,同样是两只不同花色的袜子穿进方向相反不对称的毛茸茸拖鞋里,奇怪又和谐,凌乱又有序。
陈念荒就连呼吸都变小了许多动作更不用说,只能局促地站在向春生并未给他画定的圈圈里,感觉这里的每一个小东西都带着魔法,他生怕自己的出现打扰了它们的安眠。
向春生看见了他的窘迫,开口道:“除了床,其他地方随便坐。”
她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也不愿看他如此战战兢兢。
陈念荒站在原地。
“你快吃,我给你带的,可能有点冷了。”他最初的眼神里是带着期待的,当他看见盒子里的惨状后脸黑了一圈。
向春生心满意足地吃着那个冷掉看上去有些廉价的糖油粑粑。
冷了确实不好吃,外面那层糖壳变得黏腻,内陷也不柔软。
“嗯,确实不好吃。”向春生客观评价了一句,但又立马停嘴,补充道,“不过我挺喜欢的。”
属实有点火上添油了。
她不是不知道陈念荒花了多久时间坐车到这儿,给她送这些,他也成功地打脸了自己。
向春生从来不会委屈别人成全自己,可她现在却这么做了,并且还很凶残地摧残着一个男孩的真心。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搞清楚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吊桥反应。
这种她没预想过的画面,是陈念荒的出现打破了原有的幻想,那个消极悲观的幻想。
陈念荒的视线越过她的脸侧,落在桌子上,那盆仙人掌有种养不起硬养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