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听叶逢春如此说话,心中又惊又怒,右手握紧剑柄,口中说道:“若是真有人敢残杀叶先生的手下,我绝对不会放过敌人!叶先生不必惊骇,御敌之事,就交给我和厉大哥罢!”
厉秋风听慕容丹砚如此一说,心中一惊,生怕她不管不顾地冲杀出去,急忙抢着说道:“眼下情势未明,咱们切不可莽撞行事。两位暂且留在这里,我到前面去瞧瞧出了什么事情。”
厉秋风说完之后,不等慕容丹砚和叶逢春说话,正要施展轻功前去打探消息,只听得脚步声已经到了数十丈外。厉秋风心中一凛,急忙停了下来,暗想脚步声杂乱无章,奔到近前的可不只一人。这些人脚步沉重拖沓,绝对不是武林高手。
厉秋风思忖之际,三四个人影已经出现在二十余丈外。此时围坐在火堆旁边的松鹤楼伙计都已站了起来,不少人还拔出了大刀,只等叶逢春一声令下,便要挥刀与敌人厮杀。此时看到有人奔到近前,众伙计人人心中惊恐难安,纷纷将兵刃举了起来。
片刻之后,厉秋风大声说道:“大伙不必惊慌,是自己人赶回来了!”
此时叶逢春也已看清楚奔到近前的四个人都是自己手下的伙计,这才略略放心,口中喃喃说道:“他妈的!这几个王八蛋稀里湖涂跑了回来,吓得老子魂都飞了出去。若是他们怯战逃回,老子非得宰了他们不可!”
叶逢春话音方落,四名伙计已经跑到了他面前,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为首那名伙计拱手说道:“小、小人参见、参见大掌柜!小人……”
那名伙计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叶逢春瞪着眼睛大声骂道:“他妈的!老子要你们在前面埋伏,以防敌人偷袭,未得老子号令,你们竟敢逃了回来,信不信老子将你们四个王八蛋的脑袋砍了下来做尿壶?!”
叶逢春此言一出,吓得四名伙计面无人色,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开了两三步。为首那名伙计颤声说道:“大、大掌柜饶命!大掌柜饶、饶命啊!不是小人和兄弟们畏敌逃走,实在是有要、要紧的事情向、向大掌柜禀报,这才、这才拼命跑了回来,向、向大掌柜报信……”
那名伙计说到这里,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滚,再也忍耐不住,勐然间张开嘴巴,只听“哇”的一声,竟然张口呕吐起来。一时间腥臭之气四溢,嗅入鼻中让人恶心之极。慕容丹砚只觉得胸口气息为之停滞,急忙屏住呼吸,悄悄向后退开了两三步。
厉秋风却是不退反进,倏然间抢到那名伙计身边,左手运指如风,戳中了那名伙计胸口三处穴道。那名伙计只觉得胸口如同被人切开了一条口子,烦恶之气瞬间从那条口子中泄了出去,胸口烦恶登时消散了不少。他虽然没有练过厉害武功,却也知道是厉秋风出手帮助自己,心中又惊又喜,颤声说道:“小人、小人谢过厉大爷救、救命之恩……”
厉秋风不等伙计说完,便即抢着说道:“老兄不过是跑得急了,气息杂乱罢了,并未受伤,不必担心。”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前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四位为何如此匆忙地跑了回来?”
那名伙计惊魂稍定,只是脸色兀自苍白,向着叶逢春和厉秋风拱手说道:“大掌柜,厉大爷,小人和几位兄弟在前面守卫,原本平安无事,实在闲极无聊,只得围坐在一起小声说话。正说到前年咱们在松木岛发财的旧事……”
那名伙计说到这里,叶逢春勐然咳嗽了几声,伙计吓了一跳,身子颤抖了几下,偷偷看了叶逢春一眼,这才接着说道:“是……小人只是和兄弟们吹牛皮,兄弟们都不相信。小人生怕兄弟们以为小人胡说八道,看不起小人,正要辩解几句,突然发觉身边好像还有别人,吓得魂飞魄散,险些叫出声来。小人奉大掌柜之命在前面守夜,为了不让敌人发觉,不敢点起火堆,没想到有人竟然趁着四周一团漆黑之机,悄悄熘到小人和兄弟们身边。待到小人惊觉不妙,立即拔出大刀,提醒兄弟们小心。只是没等小人动手,突然有人在小人身边说话,说是奉了寿王之命,前来邀请大掌柜去与寿王见面。小人虽然将那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但是担心有诈,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仍然和兄弟们一起将那人拦住。那人并未与小人和兄弟们动手厮杀,而是要小人回来给大掌柜带个话,他说寿王已经回到池田家军中,特意备了酒宴,请大掌柜到谷口池田家军中赴宴。”
那名伙计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那人再三叮嘱小人,要大掌柜带着全部手下前往池田家军中赴宴,尤其是那位出手救人的好汉,务必要和大掌柜一同前往。”
厉秋风听叶逢春和那名伙计说话,暗想伙计说到松木岛发财的旧事,叶逢春咳嗽了几声,伙计立即不敢再提此事,而是想法子岔开了话头,可见松木岛上发生的事情一定上不了台面,否则叶逢春不必阻止伙计说话。想来叶逢春曾经带着松鹤楼的伙计在松木岛上做了没本钱的买卖,碍着我和慕容姑娘在场,这才不许伙计将此事说了出来。
厉秋风思忖之际,只听那名伙计接着说道:“小人担心那人有意欺骗咱们,不敢让他来见大掌柜,是以让两名伙计看着那人,自己和三位兄弟赶回来向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