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听王鱼话,自然知道她的“外人”指的就是自己。若是换作平时,萧东必定勃然大怒,可是眼下正是紧要关头,萧东懒得与王鱼争辩。是以他也与慕容丹砚一般,倒转长剑,将剑柄递向了厉秋风,口中道:“下官这柄长剑虽然谈不上是什么神兵利器,却也并非俗物,厉大人尽管拿去用好了。” 厉秋风知道王鱼手中的长剑虽然也是一柄极锋利的兵器,不过要与慕容丹砚和萧东手中的长剑相比,差得却是不止一点半点。只是看到王鱼气鼓鼓的模样,若是拒绝了她,不免会让她心中不快。是以厉秋风一边伸出双手,将慕容丹砚和萧东递过来的长剑接在手中,一边笑着道:“王姑娘的长剑自然也是一柄好剑。只不过方才厉某一时疏忽,只是向慕容姑娘和萧大人借剑。他们两位已将长剑送到厉某面前,厉某不能不接。待咱们再遇到危险之时,厉某必定会向王姑娘求助。还望到时王姑娘不吝赐剑。” 王鱼听厉秋风如此一,心下这才高兴起来。她瞥了萧东一眼,转头对厉秋风道:“如此最好,免得让人以为我和厉大侠生分了。” 厉秋风急着打开大璞玉,不想再与王鱼纠缠,是以他向王鱼道了声谢之后,便即转过身去,一边将萧东的长剑递给戚九,一边口中道:“戚兄弟,咱们先在石壁上找到缝隙,然后试着将长剑刺入,再想法子将石块弄出来。” 戚九早已打定了主意,是以听厉秋风完之后,他点零头,右手接过长剑,认准了自己方才查看到的出风之处,将长剑的剑尖心翼翼地顶在石壁上,缓缓向石壁内推了进去。 萧东神情紧张,直愣愣地看着戚九手中的长剑,心下忐忑不安。这柄长剑是昔年威震河北、山西两省的“承帮”帮主仇旭的佩剑,剑锋不晓得饮了多少江湖豪杰的鲜血。萧东机缘巧合之下弄到了这柄宝剑,可以是爱不释手,每日都带在身边。若不是眼下陷于困境,萧东绝对不肯将它借给厉秋风。眼看着戚九从厉秋风手中接过长剑之后,将剑尖抵在了石壁之上,萧东生怕他将宝剑弄断,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处,连面孔都有些扭曲了。 王鱼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见萧东如此模样,心下大为不屑,忍不住冷笑着道:“有人明明是一个吝啬鬼,却装着豪迈大气。只不过将长剑借给别人之后,心下又后悔不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笑啊可笑。” 萧东知道王鱼是在嘲讽自己,不过眼下他压根没有心思与王鱼斗嘴,只是紧紧盯着戚九,压根不去理会王鱼在些什么。 戚九此前仔细看过厉秋风用火折子查找石壁上的缝隙,是以对缝隙位于何处,早已是胸有成竹。他将长剑的剑尖抵在石壁之上,虽然看不到缝隙的形状,却也能猜到缝隙到底在哪里。是以剑尖与石壁相触之后,他右臂贯注内力,将长剑缓缓向前推去。初时长剑一动不动,只不过片刻之后,长剑似乎发出极轻的“喀”的一声轻响,向石壁内微微陷了进去。戚九心下大喜,知道自己已然得手。他转头对厉秋风道:“厉大哥,石壁上确实有缝隙,长剑的剑尖已经嵌入了缝隙之内。” 众人听他如此一,心下都是又惊又喜。厉秋风点零头,口中道:“戚兄弟不妨将长剑刺入尺许,厉某随后便将长剑刺入,然后咱们同时发力,将石块从石壁上拖出来。” 戚九依言行事,片刻之后,长剑已刺入石壁一尺左右。他这才收住内力,向着厉秋风点零头。厉秋风见戚九得手,先将火折子递给站在身后的王鱼,这才转过向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长剑抵在石壁之上。只见他左手握紧了剑柄,右掌掌心贴在剑柄底端,身子如岳临渊,将长剑缓缓向石壁内推了过去。 王鱼方才见戚九以长剑刺入石壁,长剑始终不停,剑身沉稳如一泓寂静的池水,缓缓刺入了尺许,这才停了下来。而厉秋风将长剑抵在石壁上,看样子比戚九更加用力。可是长剑始终未能刺入石壁不,剑身还微微有些颤抖。王鱼见此情形,心下又惊又喜,暗想戚九将长剑刺入石壁之时,颇有举重若轻之感,看样子并未费太多力气。而厉大侠神情凝重,看样子已用尽了全力。可是长剑并未刺入分毫,剑身还在颤抖,难道戚九的内功比厉大侠还要厉害不成? 慕容丹砚、戚九和萧东却知道石壁上的缝隙细到了极点,慕容丹砚和萧东的宝剑虽然剑身纤薄如纸,想要刺入缝隙,却也绝非易事。而且石块一侧有长剑刺入之后,要将长剑刺入另一侧的缝隙,更要困难十倍百倍。厉秋风要戚九先将长剑刺入缝隙,正是为了戚九着想,担心自己先将长剑从一侧刺入,戚九再想将长剑刺入另一侧的缝隙绝非易事。是以他才要戚九先动手,自己再将长剑刺入石壁。 戚九知道自己内力远不及厉秋风精纯,是以并不推让,先将长剑刺入缝隙。厉秋风这才将长剑剑尖抵在石壁缝隙之上,潜运内力,要将长剑刺入。可是石壁上的缝隙原本就狭窄到了极处,另一侧有戚九的长剑刺入,缝隙越发细。是以厉秋风虽然在剑上贯注内力,一时之间也无法将长剑刺入分毫。 慕容丹砚等人眼看着厉秋风手中的长剑如同被浇铸在岩石之中一般,半晌过后仍然一动不动,心下都有些焦急不安。王鱼却不晓得其中的缘故,忍不住声对慕容丹砚道:“慕容姐姐,厉大侠这是怎么了?” 慕容丹砚正自全神贯注地看着厉秋风手中的长剑,压根无暇理会王鱼在些什么。王鱼见慕容丹砚神情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