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不遂人愿,慕容丹砚虽然担心途中再生波折,可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两人向前走出几步,荒草之中又出现了一处洞穴。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见此情形面面相觑,心中惊骇,一时之间都没有再说话。片刻之后,两人小声商议了几句,各自拔出刀剑,在左近的荒草丛中仔细搜寻。两人不搜寻还好,仔细搜寻之下,这才发现四周的荒草之中有许多洞穴,一个个形状和大小几乎完全相同,而且每一个洞穴都是深不见底,极为古怪。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搜寻了半晌,除了找到数十处洞穴之外,并无其它发现。两人聚在一处,彼此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是茫然的神情。片刻之后,慕容丹砚颤声说道:“先前只看到两三个洞穴,我还以为不会是毒蛇的巢穴,可是现在看到这些洞穴如此密集,难道说扶桑国的毒蛇与咱们中土的毒蛇全然不同,大都聚集在一处,而且还要将洞口朝向天空不成?” 厉秋风心中也是惊疑不定,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一时之间并未说话。片刻之后,只听慕容丹砚接着说道:“厉大哥,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罢。看着这些古怪洞穴,总是担心会有毒蛇从里面爬出来。” 厉秋风点了点头,牵着坐骑和慕容丹砚一起向前走去。只是两人生怕仓皇之下一脚踩入洞穴中,是以行走之时十分小心。如此一来,无法大步向前走去,待到走到山丘左首,已用了约摸半个时辰。此处地面并无荒草也未看到洞穴,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牵着坐骑大步向前走去。 走出了二十余丈之后,厉秋风倏然停下了脚步,右手指着小山丘说道:“这座小丘的岩石好生古怪,看上去似乎是一整块岩石,可是仔细查看,岩石好像是由许多层岩石堆积而成,真是太奇怪了!”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不由转头向右首望去。果不其然,只见小丘处处露出岩石,自上而下有许多层岩石曲折弯曲,一层一层的堆叠起来。虽然很多地方有泥土覆盖,仍然无法将岩石完全遮掩住。慕容丹砚见此情形,心中一怔,口中说道:“这座小丘真是太奇怪了,此前咱们可没有见过这种古怪模样的岩石。” 两人站在山丘近前仔细查看,可是看了半晌仍然摸不着头脑,最后只得作罢。慕容丹砚牵着坐骑跟随厉秋风走出十余丈之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这里真是太奇怪了,先是遍地古怪的洞穴,后来又看到这座奇怪的小丘,每一处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当年柳宗岩前辈失意之下东渡扶桑,为何要到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隐居?以他的本领,在中土找一处稳妥之地做隐士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岂不是要远远胜过来到扶桑这样一个处处透着邪气的地方?” 厉秋风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思忖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柳宗岩前辈原本就是魔教教主的传人,不只武功带着三分邪气,而且行事也是时常出人意料。好在这位前辈虽然行事诡异,却并非是一个卑鄙小人,而且他只是要为祖先讨一个公道,并无称霸武林之心,是以大仇得报之后,并未在中原武林大开杀戒,否则江湖早已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柳前辈大仇得报之后,在中土已无挂怀。他知道自己虽然是绝顶高手,武功独步江湖,除了慕容山庄之外,几可睥睨天下,但是他得罪的是整个武林,黑白两道都要与他为难,他武功再高,也无法与整个武林相抗。何况他与慕容秋水先生齐名当世,虽然两位大高手并未交过手,想来也是惺惺相惜,彼此忌惮。若是武林各大门派的前辈名宿出面,请出慕容秋水老先生,率领各大门派围攻柳前辈,他只能是一败涂地。想来柳先辈思虑周全,这才扬帆出海,潇洒离开中土,到扶桑国居住,乐得做一个逍遥自在的隐士。谁料扶桑人狼子野心,柳前辈最然武功高强,还是折在柳生宗岩老贼手中,最后遗恨扶桑,着实令人叹息。”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完之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厉大哥,你还是不要称呼我爹爹为老先生。其实以年纪而论,爹爹要比柳前辈小了许多,即便与柳生宗岩老贼相比,也要小上几岁。他也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老先生,日后厉大哥与爹爹相见,称他一声‘慕容先生’便可。” 慕容丹砚说到这里,看了厉秋风一眼,见他脸上并无恼怒之色,这才接着说道:“此前我也曾问过厉大哥,有关尊师的师承来历,厉大哥每次都顾左右而言他。虽然厉大哥不想对人提起尊师,不过今日我还要厚着脸皮问一问,不晓得尊师与柳前辈和我爹爹相比,武功修为孰高孰低,孰强孰弱?” 厉秋风听慕容丹砚如此一说,神情颇为尴尬,思忖了片刻之后,这才犹豫着说道:“柳前辈和慕容老……柳前辈和慕容先生都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做了轰轰烈烈的大事业。而家师只是隐居蜀中的一位隐士罢了,从来不参与武林中的是是非非,以身份地位而论,自然无法与柳前辈和慕容先生相提并论。至于武学一道,每一门武功都有独到之处,也有破绽纰漏,若要放在一处比较,实难分出高下。如太极拳、岳家散手、太祖长拳等武功,在江湖之中流传甚广,各门各派的弟子几乎都能使得像模像样,可是同样的武功招式,在各派名宿前辈手中使将出来,与那些寻常的江湖人物使出之时的威力全然不同。是以柳前辈也好,慕容先生也罢,只能说与家师各有所长,各有所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