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精彩。
包厢静得人心里隐隐发毛,有种山雨欲来的前奏。周韫尝试将双臂从两人手中挣脱,换来的是左臂力道加重,而闻澍倒先松了手,她诧异看着他,印象中他的性子属于迎难而上,不会轻易放弃的人。“隔间有指纹密码,”闻澍伸手握住她被周域限制的左臂,"你带她过去?"
"我自己过去!"周韫挨个推掉覆在臂弯上的手,天杀的,
再不推开,她手臂要断了。
蒋霆野热闹没看成,和池学然对视一眼。几个大男人目送周韫慌里慌张从闻澍手里拎走药箱,步伐极快走到隔间门前,回头催促闻澍过来指纹验证。池学然朝周韫竖起大拇指。
好家伙,敢使唤闻大总裁,也不怕被怼死。然,闻澍下一秒向她走去,既没有冷言嘲讽也没任何怨言,走到周韫身旁站定,低沉的嗓音戏谑太明显:“怕我们打起来?”
周韫没敢回头:“闻总,麻烦开门,我脚疼。”"我看你在走廊说了那么久的话没喊疼,怎么一进包厢这疼那疼?"闻澍自问自答,"懂了,要在某些人面前表现出来。"
他就是仗着周域在身后,吃准她不敢反驳,句句夹枪带棍,闻澍风格。
耳边传来指纹解锁成功的提示音,周韫没敢耽搁,拎着药箱推开门进去,阻隔了身后投来的炽热目光。关上门,背靠门板,周韫手里药箱还未来得及放下,腾出手拍拍自己心口,总觉得心跳搏动快要突破正常人范围。
隔间门后方是一间类似卧室大小的房间,一米五的床平铺齐整,拖鞋摆在床边,东西准备得一应俱全。周韫把药箱放在一旁圆桌上,环视一圈,房间隔音效果不错,外面说话声基本听不见,她不打算尽快出去,外面气氛太过压抑,在里面待一会儿容她喘喘气,休整差不多了再出去“应战”。
周韫脱下赛手服外套,随手搭在药箱上,挽好头发后,张开双臂向后直愣愣躺下。肌肤接触到软绵的被子,疲惫慢慢涌入四肢百骸,只想躺着什么都不做,放空大脑。她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隐隐约约听到有轻微动静从左侧传来,正疑惑怎么回事,转头的瞬间闻澍的身影蓦地出现在眼前。
周韫错愕两秒,眨了眨眼,倚在柜门旁的男人还在。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盯着前方身影说话磕巴:“你.....你怎么在这儿?”
闻澍双臂环抱于胸前,倚着柜门没挪动,歪头看她:"你不是找我?"
中间遇到周域,交谈一番后又碰上闻澍他们,继而进了包厢,事情累积到一块去,周韫险些忘了比赛结束后她来包厢区域是为了找闻澍。
但他出现的方式和位置怎么看都不像是从正门进来的正经人。
周韫轻轻咳一声:“你走正门就是了,要是一会儿有人进来看见你在这儿指不定怎么想。"闻澍一本正经的语气,瞥向她的眼神却掺杂几分不正经:“怕别人误会我们偷情?”
他没理会她要愣神之后要吃人的表情,径自走过来拖走椅子坐下,看她站在不远处怒目瞪着他。“你的担心不无道理。”闻澍抬手大拇指指向后方,"所以我另寻别路。"
闻澍说这话时神色太过镇定,有种"谁敢来说三道四先过他这关”的松弛感,反衬的她瞻前顾后好像他们之间确实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急于隐藏。
周韫看看自己又看看他,想起刚才他的用词,出声反驳:“我们两个衣服穿得好好的什么偷情!”"既然不是,"闻澍故意停顿,意欲不明的笑容若隐若现,“你怕什么?”
她不是怕,更倾向于不想解释,何况先前她也没料到这间屋子居然还有暗门,和衣柜隐藏于一处,看起来像一体柜。
而闻澍一句偷情,整间屋子仿若被点燃了无名之火,烧得人浑身燥热,脸发烫。
周韫急于摆脱异样,想走过去对他进行手动闭麦,“你不要总......."
边走路边说话,一个没留神,鞋尖踢到床尾平铺的地毯边,整个人朝闻澍直勾勾扑过去,冲击力作用下,猝然闯进他怀里,头埋在他胸口,将狼狈展现得淋漓尽致。清冽的木质香涌入她的鼻腔,周韫很清楚她做了什么,更清楚自己丢脸丢大发了。
他微微侧脸,薄唇离她耳畔很近,温热的气息似夏日灼热的风一点点扑在她颈肩,低沉的嗓音仿若藏了勾人的饵:“现在看起来像不像偷情?”
“轰”的一下,周韫所有的伪装顷刻倒塌,掌心似乎碰到了冬日里烧得最热的炭火,烫得她急于挣开,慌乱间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耳边传来他一声极沉的闷哼。大抵是话题进展方向趋向暧昧,落在周韫耳中,他发出的声音好似裹上了一层情-色,听得人面红耳赤,心脏怦怦跳。
好在她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堪堪站好,顾不上调整情绪,急于先发制人:“我没碰到什么敏感部位,你少来!”闻澍眼眸微眯:“非得敏感部位?膝盖疼不行?”周韫下意识去看他膝盖,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闻大总裁凉凉的声音从对面一字一句飘来。“看不出来,你脸白白的,心倒是黄-黄-的。”周韫怀疑听岔了:“心什么?”
闻澍右眉微挑:“突然听力不好了?”所以,那句话她没听错,闻澍居然对她评价如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