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韫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握紧,对他露出很假的笑意,做最后陈述:“闻总,或许你可曾听过脚滑?”他怡然自得坐在那儿,膝盖不疼了,长腿交叠,大有和她好好说道说道的意思:“是脚滑还是狡猾?”周韫深觉一个人在这儿挺无助的,深呼一口气,做出请离开的手势:“闻总,麻烦你出去一下,我处理伤口,你在这儿不方便。"
“行。”闻澍应得干脆,利落起身,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周韫余光注意到黑影微动,但动的方向却不是来时路,她反应快,双臂张开拦住他去路:“你往哪儿走?”闻澍对她拦路行为熟视无睹,眼皮都没抬,下颚朝那扇需指纹打开的门抬了抬:“那边。”周韫合理怀疑他是故意的:"你来的时候不是走那边?出去干吗走这边?"
“哦,”闻澍垂眸朝她瞥过来,“想让你哥看见。”厚颜无耻的人通常有一个特性,说话时会露出奸计即将得逞的笑意,闻澍不一样,他总能以最平静的状态说出最让人语塞的话,你还反驳不了。
周韫不傻,从他和周域见面后,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和阴阳怪气的说话腔调,说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情绪,哄小孩子似的声音逐渐放柔:“闻总,我刚帮你赢了比赛,咱们好歹算一根绳上的蚂蚱,翻脸会不会太快了?"
闻澍不置可否,后退一步拉开一段距离,双臂重新环抱于胸前,淡淡看着她:“周韫,敢不敢赌一把?”话题跳转太快,周韫反应半天才听懂他说赌。“赌什么?”
“你不是要周姜联姻失败?”
闻澍蓦地伸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动作迅速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