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不想再提那人,扯了扯唇转而问:“淮郎……顾淮舟应当回京了吧?”
宾客簇拥着顾淮舟和叶清儿往新房去了,他没有机会跟她多说一句话。
姜云婵眼皮一跳,讷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谢砚却拉着她的手不放,“顾淮舟今日大婚,妹妹与他也算相识一场,怎么说也该去参加他的婚礼吧?别让人觉得我们侯府有失礼节。”
“那就睡会儿,哥哥守着你。”谢砚将她的头枕在他臂膀上,轻拍着她的肩头。
那样的软绵,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他心口有些闷:“皎皎要不要去闹洞房?”
蛊惑的声线从两人唇齿间溢出,并未刻意收敛声量,挠得人心口一酥。
他恍然想起前两日他和叶清儿去寺庙时,就曾隐隐听到女子压抑的低泣。
姜云婵的手指灼烫不已,可又抽不开,羸弱的声音带泣,“我不是故意的。”
“新郎官儿快些敬茶啊?怎愣着作甚?”
姜云婵最怕他这副不显山露水的模样,心中惊惧不已,随便扯了个话头,“听说陆大人今日回京?”
只要她乖,其他的谢砚并不急。
“好了,夏竹!”姜云婵打断了她,抿了口粥,艰涩地咽了下去。
她抗争不过,只得软了嗓音,“我很累,今晚陪不了你。”
良久,他涩然出声:“给师娘敬茶。”
喜乐再度响起,新人三拜。
顾淮舟手一抖,茶水掀起圈圈涟漪,水面上姜云婵的影子破碎了。
姜云婵才回过神,恍然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顾家小院。
“洞房花烛夜可不能耽搁啊!”
转瞬已物是人非。
可姜云婵知道她不从他,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