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上染了一片殷红的血迹,鸟儿很快僵硬如石块。
姜云婵忙趴到榻沿,不停干呕,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他的眼尾漫出红霞,深深看进她眼底,却看不到任何恻隐之情。
濒死的鸟儿突然就有了生机,睁开眼,叽叽喳喳叫了两声,张开翅膀飞向了天空。
谢砚垂眸盯着温热的泪珠儿,默了须臾,瓷勺仍抵在她唇边:“好生吃饭!”
谢砚迎着风霜伫立了良久。
谢砚随即坐了起来,但见那女子于厨房和寝房间来来回回走动了好几次。
谢砚踏雪前来,睥睨着鸟儿的尸体,缓缓弯腰拾起,“都说了外面很危险,为什么不信呢?”
姜云婵翻不过去,也斗不过他。
“把火盆拿远些吧。”谢砚吩咐道。
“奴婢不知道,今个儿起床,姑娘就干呕不止,吃什么吐什么……”
姜云婵不想听他的浑话,柳眉拧成了一团,推开了他的手。
他的情绪稳定得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谢砚略坐了会儿,看她还算平稳,打了水帮清理她身上的污垢。
香汗顺着粉颊玉腮滴滴落下,像被春雨淋过的蜜桃,泛着好看的淡粉色,轻轻咬一口就能流出丰沛的汁水。
夜幕已临,朔风夹着雪花直往窗户缝里吹,吹得灯火忽明忽灭。
“闭嘴!”谢砚扼住了她的脖颈。
“回去看着你家姑娘吧。”谢砚仰头望着金丝笼,不置可否。
谢砚瞟了眼扶苍怀里厚厚一叠账目,“嗯”了一声,抖落肩头霜雪,往书房去了。
“妹妹需得早点认清一件事:就算我是蛆虫,妹妹也注定此生此世与我纠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