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掩人耳目,对吗?”
此事已经过去半载,因为一直都没查出薛志和马匪结了什么怨,故而此事成了悬案。
府衙外,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各个伸长脖子往大堂中看。
好好一个花季少女,都快瘦脱相了,精神也恍恍惚惚的,哪还有一丝明媚之气?
“民女正是!”姜云婵叩首行礼,余光环望四周,才看清二三十个大理寺官差持刀闯入了府邸。
“行杖刑!”
谢砚的结局早在他被押解进大理寺的那一刻,已然注定,只等画押。
“我们是雁西山、大雁山脚下的村民,因我们村子偏僻,常被马匪滋扰,村民们过得水深火热。这些年是世子拿银子接济我们,还请了将军教村民习武,我们才得以自保!世子是我们的恩人呐!”
顾淮舟自然也看到了姜云婵如幼兽般受了惊吓瑟缩的模样。
“这简直天方夜谭!”
姜云婵等人被押解到了大堂中。
她隐在袖口的手已是汗津津的,余光紧张地虚晃,恰看到了三步之遥的顾淮舟。
“求大人还世子清白!”身前数十位村民齐齐跪地呼喝。
“这……”裴严望着堂下作证的两方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你们各执一词,可各自有证据?”
统共九十八盏花灯,流光杳杳,如银河星海。
这话一瞬间让姜云婵想起爹娘被马匪追杀时,爹娘也是这样轻声唤她,叫她不要听不要看,赶紧逃跑。
围观百姓震惊之余,倍感不可思议:“哪有人为了一盏花灯杀人放火的?未免太儿戏了!”
随即,跪在明堂之下,字字铿锵,“回三位大人,谢砚豢匪为兵,恶事做尽!去年七夕节,进城虐杀薛志等人的马匪就是谢砚豢养和指使的!我有人证!”
越往大理寺去,肃杀之气就越沉重,街道两边,百姓的谈论声也越来越鼎沸。
原来谢砚的心腹都被俘了,怪道侯府上下找不到救兵。
话音落,几个平民被押解到了大堂上。
“三娘估摸着就是找不到救兵,才自己送上门……”夏竹心中戚戚,不忍往下说。
“姓顾的陷害同僚,污蔑师长,昏官!奸臣!”
“大人饶命!是顾淮舟逼我污蔑谢世子的!”
屋子里随即响起男人们此起彼伏的淫笑声和腌臜话。
“普天之下哪有资助马匪的?”老太指着之前作证的瘦弱村民,“他们才是马匪!盖因世子善举令村子越发壮大,马匪在村里讨不到好,他们怀恨在心,才出言污蔑世子!”
“若非秦将军在京城,谢世子岂不含冤而死?”
百姓被三言两语点燃了,纷纷朝大堂中丢菜叶丢鸡蛋。
姜云婵无力地抓着薛三娘的手,不停嗫嚅,“不要去!不要去!”
混乱的大堂中,围观众人面面相觑,好事的目光转而投向顾淮舟和他带来的证人。
此时,一队衙役也刚好举着火把进了侯府。
暗夜寂静,巷子里齐整的脚步声和镣铐撞击声,尤显肃穆。
她今日是打定了主意,配合顾淮舟置谢砚于死地。
顾淮舟与姜云婵一唱一和,紧接着道:“谢砚不仅在京郊养马匪,在雁西山、大雁山等五地也豢养了马匪山寨。”
此时,大堂门口一穿着鎏金铠甲的将军立于门前,逆着光,身姿挺拔。
“肃静!”裴严一拍惊堂木,打断了堂中沸腾的讨论声,目光转而落在姜云婵身上,“姑娘,谢砚可在七夕夜为你争抢过花灯?”
“定阳侯府难不成还缺一盏花灯了?”
姜云婵心中百感交集,她期待他倒台,也有些许恻隐。
他的语气不见慌乱,反而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
她心跳得极快。
如此说来,谢砚为民请命的善举反被人颠倒黑白,恶意诋毁?
“我何时指使过你?”顾淮舟不可置信望向那马匪。
随即,一群村民挤进围观百姓,蜂拥一般挡在了谢砚身前。
姜云婵心惊肉跳,赶紧垂头避开他莫测的笑意。
领头不置可否,押着府上一众人往大理寺去。
裴严猛地一拍惊堂木,“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不该你自己说清楚为何要勾结马匪吗?”
他呈上一叠公文,“我已查明侯府每年都会流出上千两银钱,经过盐院、镖局转移后,送去这五地供养马匪!有盐院、镖局的账目为证,也有这五地附近的猎户为证!”
为首的老太对着上首连连磕头,“求大人明察秋毫!谢世子这些年为雁西村殚精竭虑,护一方百姓安宁,大人莫要冤枉了世子啊!”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谢世子竟然如此狠辣虐杀薛志。”
他莫名扫了姜云婵一眼,气息孱弱道:“回、回几位大人!去年七夕谢砚为了给这位姑娘争一盏莲花灯,令我们虐杀了薛志等人!”
上首,裴严和同僚一边查看账目,一边听着猎户的话,大概把事情脉络串起来了。
两个衙役站在谢砚身后,抡起廷杖,接二连三打在谢砚脊背上。
“秦将军此话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