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改个笔名呢) 自家门口站着六个川军士兵,地上还停着三副担架。川军师里几个熟人除了少将,其他见过的四个都在,只不过少校躺在担架上,上尉还有两个大头兵身上也缠了绷带,不用问,一定是打败了。 上尉迎上赵小凡先敬了个礼,然后双手将少将那块怀表递给赵小凡,说道:“赵兄弟,张师长叫我将这个交给你,他说他用不到喽。” 赵小凡接过怀表小心探问道:“张师长他?” “张师长殉国喽,临死前要我把这锅务必交给你。”上尉说道。 “啊!”赵小凡心不由得一沉。 “那咱们第七师?”赵小凡小心的问道。 “完球喽,都打完喽,就剩眼前这几锅。”上尉面无表情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这不才三天吗!” “日本人的飞机大炮太厉害,兄弟们多一半都是被炸死滴。”旁边一个大头兵接口道。 “不过我们川军兄弟没有拉稀摆带,白天日本人靠着大炮和坦克夺了阵地,晚上我们就摸过去,靠手榴弹和大刀把阵地夺回来。”上尉肃然说道。 “我们的阵地没有丢,是兄弟部队接手后我们才奉命撤下来滴,只是那几千兄弟撤不下来喽。”大头兵忍不住蹲在地上捂着脸哭起来。 赵小凡脑补着战场的情形,川军士兵们穿着草鞋,拿着简陋的武器前赴后继的冲向敌人的阵地,却在日军机枪大炮的打击下成片成片的倒下,如飞蛾扑火一般!月光映照下,川军士兵挥舞着大刀跟日军在拼死的搏杀。 我的袍哥兄弟! “这三个兄弟赶紧送医院吧。”赵小凡忍住悲恸说道。 “医院已经满了,根本没得地方喽,中央军不管我们。”上尉无奈说道。 “那就住我家去。”赵小凡毫不犹豫的说道,他现在住的院子还有几间空房子。 忙活了一阵,才安置好川军一干兄弟,家里住了伤员,赵小凡总不能抛下兄弟们不管,按照上尉的说法,泾河防线还没丢,那里距洋桥镇还有好几十里呢,这里暂时还算安全,赵小凡也就暂时熄了跑路的念头。 又过了三天,川军三个重伤员中的两个没扛过来,先后死在手术台上,少校挺了过来,取出身体里的弹片,命算是保住了,但依旧处在危险中。六个轻伤员基本都是表皮伤,没有危险,只需要静养就行了,川军第七师只剩下这七个人了! 几天下来混熟了,赵小凡也了解了几个川军兄弟的情况,少校叫胡毅,是特务营营长,上尉叫徐有才,是警卫连连长,原本见过的两个大头兵一个叫崔英朝,一个叫小豆子,两人是张师长的警卫员,剩下的三个都是特务营的士兵,一个机枪手、一个步枪手、一个是医务兵。 转眼到了十一月份,天气已经带了一丝凉意,太阳快要出来了,东面的天空层叠的云层被映照着,彩霞满天。 赵小凡一大早起来,吃过早饭就赶着出门去办崔中校交办的差事。昨天已经凑齐了三万多斤粮食,今天要送到码头仓库去。 赵小凡刚刚迈出院门,习惯性的朝石桥看过去,只见远处火光一闪,紧跟着“轰!”的一声。“这是日本人的大炮!”亲历过日本人炮击的赵小凡下意识的一下扑到在地上。紧接着“轰轰轰轰”连串的炮声传来,石桥、码头、仓库方向掀起阵阵尘烟,哒哒哒、啪啪、咚咚咚、巴沟儿,轻重机枪扫射声、步枪射击声交织着响成一片。 镇外空场上滞留的灾民先炸了营,呼号着四散奔逃。一个国军士兵冲出硝烟冲镇子跑过来,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叫:“快撤、快撤!鬼子从西边打过来啦。” “快撤、快撤!快跑啊,日本人来了。”慌乱的叫声四处响起,整个小镇一下子炸了营。 见炮击离自己还远,赵小凡小心的爬起来,摇摇脑袋,他有点儿搞不明白,七十八军明明在东边阻击日军呐,怎么鬼子从西边来了?这不科学呀! “出啥子事了?”上尉连长徐有才拎着手枪窜到赵小凡身边探出头观察外边的情况。 “鬼子怎么从西边过来滴?”徐有才疑惑道。 “他们要占领石桥,断七十八军的后路!”徐有才惊叫道,他一捅赵小凡说道:“赵兄弟,咱得赶紧跑路,我去帮胡营长,你也赶紧收拾收拾,咱们一起冲出去。”说完跑回房间。 赵小凡没动,他想再看看情形,他没打过仗,但是也能听出来,枪炮声虽然响得挺欢,但是好像并不太密集,也就是说对方人并不多,应该是日军小股部队迂回渗透过来的。 这时候,客栈的大门打开了,伤病员一窝蜂的冲出来,几个轻伤员拿着枪奔向石桥,应该是去阻击日军,其他伤员有背着的、有抬着的、有相互搀扶着的往东面跑。接着七十八军炊事班的厨子们也冲出饭庄,有的背着大锅,有的操着菜刀一窝蜂的超过伤员队伍往东边去了,不少村民也加入逃跑的队伍向东去了,空场上的灾民也都跑没影儿了。 “快撤、快撤!再不跑就被包围了。”隔壁司令部的院子里传来崔中校惊惶的叫声。 “长官,那这些东西怎么办?”一个声音说道。 “别管这些东西了,保命要紧。”崔中校回道,话音未落,只见崔中校衣冠不整的冲出院子,手里还拎着个皮箱,后边跟着司令部的三个卫兵。四个人紧跑几步窜上司令部门口那辆敞篷吉普车,崔中校坐在前排,箱子放在膝盖上,大声命令着:“赶紧掉头,奔东边去。” 吉普车打着火,原地掉头,“日儿!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