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开始哥哥、兄弟的叫起来了。 又寒颤了几句,御史来通知大家排班整队了。 “鲁将军和我儿在此等候片刻,老夫要去排班了。”说完,又和鲁达客套了几句,贾赦转身离开,往右侧武勋的队伍里走去。 “鲁大哥,御史都开始瞪咱们了,咱们也去找大都护他们吧。” “成,听兄弟的。” 二人也来到受封武官的队伍里。 又是一阵客套,由于提前都知道自己是什么爵位了,大家就开始猜爵号是什么。 “呦,都来了啊?”老远就传来陈净远的声音。 “我等拜见四皇子!” “不必多礼,搞得都生份了。”陈净远连忙将几个爷爷级别的老将扶了起来。也进了武官的班子。 “嚯,陈四,你这是瘸了?”贾珲看到陈净远走路姿势不对。 “差点儿,我不是和你们一起去高原了嘛,害得皇爷爷和父皇担惊受怕好几个月,昨日伱们回去之后就打了我一顿,要不是今天的大朝会,估计要被打的好几天下不来床。” “哎,那你怎么进我们这队伍里了?你不和你的几个兄弟一起封爵吗?”水澈发问。 “嗨,我这一路跑了不下万里,又是上高原,又是爬冰山的,还主持搭建了高原的行政框架,这可是些实打实的功劳啊! 和我那些把军功喂到嘴边吃的几个兄弟不一样,几个人靠近长城就叫犯边,全砍死了叫大捷,进山剿个匪就敢叫胜利,这也就算了,他进山剿匪失败了逃跑都可以叫互有胜负,战略转移,我可不屑跟他们一起封王,丢分!”陈净远一脸不屑。 “再说了,皇爷爷老早就亲自给我定好王号了,这哪是我那几个兄弟要礼部选号能比的?为的就是以示区别。” “可这样你不就成了众矢之的?”石元修有点担心。 “嘿嘿,不招人妒是庸才,如今颖太子哥哥出天花病逝五年了,母后再无所出,离东宫最近的就是二哥、三哥和我了。 无论如何,身为年长皇子的我必定是会遭到针对的,无论想不想去争,前面的两个哥哥还是后面那些熊孩子弟弟都会来撩拨我的。与其被陷害遭到圈禁,倒不如…” 陈净远说到这里沉默了下来,但周围听到他的话的西北高官们心知肚明。 没什么好说的,太宗能登基,靠的是征辽东形成的辽东将门。 上皇能登基,靠的是年轻时呆过的蓟宣大边军。 哪怕平庸如今上,也是有江南备倭军这股嫡系势力的。 皇子参军历练,为的就是有一股嫡系的势力,再配上王府属官,提前拥有统御文武的机会,但这才是考验继承人的开始。 自己做出的每一个举动都会被记录在案,如何处理军队,如何调教文官,如何平衡文武,这些都是成为皇帝的必修课,通过这些程序进入决赛的皇子们,能力高低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有庸才。 这样挑出来的皇帝,手上有兵权,文官有亲信,自身也有着一定的能力。 互相有牵制的养蛊,轮流坐庄,哪怕是败了也无所谓,反正不会被清算。下一次再推一个皇子上去就行了,这些都是各家勋贵心知肚明的秘密,从不外传。 只有那些科举起家的文官世家们埋在鼓里,以为这群武夫们还没有完全进化成政治家族,心里还有这不该有的人性。 如今,四皇子的嫡系势力就是他们西北边军了。 对他们而言根本无所谓,反正别的皇子的外家也没有出身西北的,陈净远在高原的表现也证明了他的品行和实力,用不着再挑选了。 贾珲拉着鲁达给他解释了一下,鲁达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大齐朝廷的震撼。 静鞭三响,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应天门立马安静了下来,宫门大开,前面文武两班肃立,待到宫门完全开启时,由礼部大宗伯与大都督蔡国公段承带队,照着明堂传出的《朝会乐》的节奏,庄严肃穆但又保持一定速度地走向明堂。 等到文武两班都进入以后,贾珲等人也排列整齐,由吕观和四位总兵官带头,同样踩着节奏跟在两班末尾进入。 贾珲排在第二行左数第一位。走了好一阵才到达了恢弘的明堂之下。 “四门启兮万国来,考休征兮进贤才。俨若皇居而作固,穷千年兮悠哉!” 贾珲叹道。 “嗯?好句好句,闻之似有李太白遗风,你写的?”陈净远凑了过来。 “啊?啊,对,有感而发。” 贾珲老脸一红。 这世界上确实有李太白,不过却没有这《明堂赋》。 主要是因为明堂是十几年前才建起来的,太白没见过。 既如此,那这篇赋就归我了。 “啧啧,早和你说了不要再写那劳什子杂剧了,你没那天赋,写写诗词歌赋就行,你有那文采,看,这不就出来了?” “咳咳!”纠仪御史提醒二人不要交头接耳。 贾珲和陈净远立马安静了下来。 众人就在这寒风里等待册封典仪的开始,大家都是身经百战的厮杀汉,倒是没有怕冷的。 明堂内经过一番程序之后,终于由大汉将军唱名,自高向低,位居首位的吕观首先进入明堂。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固原总兵官也走了上去,贾珲原本还算平静的内心越发激动了。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到自己了。 “宣,安西都护府骑军参将,昭勇将军贾珲觐见!”已经喊了快一个时辰的老太监依旧中气十足。 “臣贾珲觐见!”贾珲唱名,一步一步按照着《朝会乐》的节奏往明堂走着。 就在一遍《朝会乐》结束之际,贾珲也登顶明堂,就在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