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宋应星说服,留下两个手下听他差遣,刘秀便带着余下的手下星夜赶往江阴,在那里还有一位能人等着他去请。 一路马不停蹄,等他们赶到江阴还是用了十几日光景。 到江阴后,他们并没有急着去见此行的目标人物阎应元,而是在暗中打探消息。 因为其大放异彩在三年之后,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江阴典史,并不入流,后世关于他的记载也是在他开始出名之后,故而留给朱辅焕的信息有限。 这四个狠人,朱辅焕给刘秀的意思是能带则将其带走,不能带走也不要勉强,他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将刘秀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给白白牺牲掉。 在江阴观察了几天,刘秀认为有很大的几率将阎应元带走,当然不是将他绑走,而是智取,遂决定行动。 这天阎应元下值,刚回到家门口就看见几个虎背熊腰的男子站在自家门前。 “你们是什么人,在我家门口站着有何企图?” 因为自己所任典史,打退了盐盗、平服民乱,不知有多少人想对自己不利,眼下这些人出现在自己家门口,怕是来者不善。 现在屋里就他的母亲一人,看了看房门没有任何破坏,他的心才稍稍安稳些,可是警惕心却没有丝毫放松,双手握紧了腰间的量天尺。 阎应元小心防备着对方,对方在他来之前就已等候多时,老远便发现了他。 “阎典史莫慌,我等乃是关中来的军士,并非歹人!” 来人躯干丰硕、双眉卓竖,目细而长曲、面赤有须,颇有几分关公再世的感觉,刘秀便知道正主到了。 看对方防备十足的样子,心中猜测其十有八九是将自己等人当作贼人了。 为免发生冲突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刘秀连忙上前解释到。 “关中来的?” 听到对方的话,阎应元将信将疑,防备确实丝毫不减。 “对,我们乃是奉孙总督之命前来寻你,如有吓到阎典史,还请勿怪!” 朝阎应元行了一礼,刘秀将早已说过无数次的话再次说出。 他知道阎应元主管一县之刑狱,常年与罪犯打交道,如果自己表现稍有差池便会被他发现破绽,导致公子的计划功亏一篑。 为此他在来时就一直强调自己是孙传庭手下的士兵,此番前来是奉他之命前来要人,暗示多了,他都快认为自己是孙传庭手下的官军了! “孙总督?哪个孙总督?” 现在交通不便,很多时候消息闭塞,而阎应元此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典史,自然对他们口中的孙总督好奇不已。 “自然是孙传庭孙总督,除了他,陕西便没有第二个孙总督!” 说着刘秀一抱拳,朝着西边拱了拱手以示对孙传庭的尊重。 “孙总督不是被陛下关押了吗?什么时候放出来的?他现在又往陕西督军了吗?” 见对方确实没有歹意,阎应元终于是放下了戒心,一边向对方走去一边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出来。 他对于孙传庭的消息还停留在其被皇帝关押之时,那时孙传庭已经从陕西功成身退,如今听说他又到陕西任职,自然是对此好奇不已。 “唉,此事一言难尽!” 听闻对方问起,刘秀故作痛心地说到,“我家总督本受命总督陕西三边军事,率军前往开封解围,谁知道没赶上,开封陷落贼军之手,我家总督又奉命前往剿灭李自成部。” “谁知道天不遂人愿,我家总督在与李闯的作战中频频失利,如今只能退往潼关,据雄关之险而将敌人拒之门外”! 见对方问起,刘秀便将孙传庭来到陕西后的情况做了个简短说明。 “孙总督镇守潼关,那你们此来是有个任务吗?” 听到一向能打的孙传庭都输了,阎应元就是一阵唏嘘,同时也对叛军的强大有了个认知。 “正是!” 说着刘秀从怀里拿出另外一个信封递给阎应元,“我家总督出师不利,此番据守潼关,眼见贼军不敢破关而入,我家总督便打算重新编练新军,以抗衡李闯!” “我家总督曾听闻阎典史您在上任之初,恰逢海寇顾三麻子率数百艘战船进犯黄田港,是您领兵据守,连发三箭吓退海寇,而后又平定盐盗、平服民乱,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良将!” “现在关中正是用人之际,像阎典史这般能文能武之人自然是我家总督招揽的对象,是以便派我等前来,希望请您前往关中,祝他一臂之力!” 说着刘秀将信封递给阎应元,为了以假乱真,信封上除了火漆外并无其他标识。 看到火漆完整,阎应元不疑有他,直接将信封撕开拿出里面的信纸。 “兹闻皕亨连发三箭吓退海寇顾三麻子,留得江阴百姓一个安居乐业之环境……今特上门,望你能够前往关中,助我一臂之力,将贼人杀尽、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信纸最后的落款是孙传庭的名讳,还有他三边总督的印信,当然了,不管是信纸上面的笔迹还是总督的印信都是朱辅焕找人伪造而成,其手段之高超,足以以假乱真! 反正阎应元也没见过孙传庭的手笔,更没有见过他的印信,自然有把握将其骗过。 “诸位请往寒舍一叙!” 看毕信纸上的内容,阎应元心中五味杂陈,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让他们在门外站着,当真是不应该,连忙邀请他们进屋。 “多谢阎典史好意,我们就不进去叨扰了!” 为免与他相处过多露出破绽,刘秀谢绝了他邀请自己等人进屋的提议,“信已送到,我们明天中午之前再过来,届时如何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