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还请阎典史告知,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阎应元拒绝刘秀便带着手下转身离去。 “慢走!” 手里拿着信纸,阎应元朝众人离去的身影挥了挥手,等他们走远,他自己才将信纸折好放进怀里,然后推开门进屋,“娘,我回来了!” 一进门,看到厨房升起的炊烟,阎应元便知道母亲在厨房。 “我儿回来了……” 听到儿子的声音,阎母从窗户伸出头看向他,“刚才外面有人在与你说话,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在屋子里,阎母的耳力却非常好,听到儿子在外面与人交谈,其间他们说的什么辞官前往关中任职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没什么,见到几个熟人罢了……” 不想让母亲担心,阎应元便没有将此事告诉她。 “哦,饭菜已经做好,你去洗洗手就可以上桌了。” 见儿子不说,知道他是不想自己担心,阎母也就没有再追问。 “好的……” 听到母亲的话,阎应元便准备去洗手,还没等他走几步,便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 还以为是对方去而复返,阎应元连忙前去开门,只是门外并非是刘秀他们,而是他在江阴的同僚冯厚敦,“培卿兄,你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快快请进!” 冯厚敦,镇江府金坛人、字培卿,现任江阴县学训导,与阎应元交好。 这位在历史上也曾参与江阴的守卫战,城破后在明伦堂冠带南向自缢殉节,其妻王氏,与其孀妹结衽投水。 “你嫂子出门了没人做饭,这不过来蹭饭来了!” 说着冯厚敦提了提手里提着的烧鸡和酒,“正宗的绍兴女儿红,你看我够意思吧?” “你说你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将冯厚敦让进屋里,看到对方手里提着的酒水,阎应元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今晚又要一醉方休了。 “伯母,小侄走来蹭饭了!” 一进屋里,冯厚敦就亲切地和阎母打招呼。 “小冯来了,快过来坐下吃饭!” 看到冯厚敦,阎母当即转身添了一副碗筷,然后热情地招呼他落座。 “伯母,这是城南买的烧鸡!” 来到阎母的面前,冯厚敦将手里的烧鸡递给她,又将酒坛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坐到凳子上。 “你们先吃着,我去给你们把烧鸡切块!” 从冯厚敦手里接过烧鸡,阎母转身将其放到案板上,熟练地将其切成一块一块的。 “伯母,快坐下吃饭!” 等阎母切好鸡块,然后找了个大碗盛着端到桌子上众人才动筷子。 吃了一口菜,阎应元拿起酒坛子将上面的泥封揭掉,顿时酒香四溢,数十步开外都能闻到浓烈的酒香! 闻着酒香,冯厚敦拿过两个碗放到阎应元的碗面前,见状阎应元将两个碗都倒满,然后将其酒坛子重新放到桌上。 “干!” 端起酒碗,两人碰了一下,而后各自尝了一口。 “醇厚甘鲜,回味无穷,真不愧是正宗的女儿红!” 一口酒下肚,让阎应元浑身舒畅,再次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阎应元将询问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好友,“冯兄,我这里有个事,你帮小弟参详参详!” “哦,我兄弟面对来势汹汹的海寇都能沉着应对,是什么事让你都拿不定主意,说出来为兄也听听!” 自己这位兄弟可谓是艺高人胆大、智勇双全,不管是面对贼寇还是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他都游刃有余,如今居然让自己帮他参详事情,那足以说明此事干系重大,让他一时无法决断! “是这样的,就在你来之前不久有几个自称是从关中来的人找到我,说孙传庭所总督从京城的大狱中放出来!” 吃了一口菜,阎应元将自己刚才听到说与好友知晓。 “你说什么,孙将军被陛下释放了?” 听到还不等阎应元接着说冯厚敦就一脸的不信,“要真是这样那我大明又有可战之人了!” 孙传庭是现在自孙承宗之后能打敢打的猛将,只要他出来,大明的定海神针又可以发挥作用了。 “孙总督之前坐镇陕西,几度打得李自成溃不成军,起初小弟也是这样想的,只是……” 说到这里,阎应元摇了摇头,自顾自地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言语之间尽是遗憾之色。 “只是什么?” 见好友的样子冯厚敦感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孙总督先是率军驰援开封,开封城破没赶上,后来在河南郏县与李自成对上,被打得节节败退,只能退往潼关凭借潼关之险阻击叛军!” “什么,孙将军败了?现在叛军都这般厉害了?” 对于自己心中的疑问,只见好友点了点头,冯厚敦不禁哑然失笑。 以前虽听说叛军四处攻城略地,遇到官军还是要退避三舍,如今居然都能跟官军正面硬杠,还能大败官军,这该说叛军太强还是官军太弱? “不过虽然败于叛军之手,孙将军却没有因此一蹶不振,反而在关中招兵买马,以图将叛军消灭于河南!” 又喝了一口酒,阎应元看着冯厚敦将自己听到的悉数告知。 “孙将军没有被眼前的挫败打倒,反而积极练兵,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胜败乃兵家常事,听到孙传庭并没有因为一时的失败而心灰意冷,冯厚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旋即又问到,“你说让我帮你参详的不会就是这事吧?” “确实跟这个有关……” 看了眼身旁的母亲,阎应元顿了顿,终究还是将刚才刘秀找他的目的说了出来,“不知道孙总督从何处听了我的经历,觉得我适合带兵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