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多生老病死,很多病都在祈求着一个生的机会,姿态那么卑微,如果死神有实体,他们恐怕已经跪在脚边,为多活一日苦苦挣扎了,而沈言归却全无对生命的尊重,他把所有的东西当成戏,供他取乐。
沈言归安静了几秒,也笑了来,笑得肩膀都在颤抖,格外浮夸,到最扶住吧台,才能勉强站住。
“对呀,”他微微扬着下巴,依旧那副轻佻的样子,嘴角带笑,眼底却一片死寂,“不就喝口酒吗,你何必这么小题大做,我能活多久,我自己中有数,你又在那……”
沈言归猛地闭了嘴,扶住额头,眉宇都痛苦。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朝秦野发火?
沈言归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了,垂在一侧的握成拳头,极力的隐忍着。
他现在没法平气和地跟秦野解释,怕再头脑冲动说出伤的话,强行转过身去,朝秦野摆了摆,“你走。”
此话一出,原本怒气沸腾的气氛立刻降到了冰点。
秦野沉默地看着沈言归的背影,感觉两明明站得那么近,中却隔着一条泾渭分明的天堑,他没法到沈言归身边去。
里的温度渐渐冷却,像覆盖着一层皑皑白雪,所有的痕迹和过去都被遮住了。
他笑了一声,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他跟沈言归什么关系都不,他有什么资格管沈言归,又何必在这自作多情,多管闲事?
“我走了。”秦野的语气像在正常别,客气又生疏,仿佛两只见了几面的陌生,连撕破脸面的价值都没有。
秦野毫无留恋地转身离。
脚步声渐渐远去,沈言归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时的流逝变得毫无存在感,过了很久,沈言归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扶住额头,眉头紧皱,懊恼地捶了下桌子。
他怎么把事情搞成了这样?!
*****
秦野整整三天没有回来,但他的东西还在这。
沈言归抱着臂在秦野房里站了一会,长长地叹了口气。
秦野年纪不大,气性倒不小。
那天晚吵架的主要原因在于他,他迁怒了秦野,还说了些有的没的,秦野会生气很正常。
沈言归也想歉,只还没想好要怎么口。
他没有向低头示好的经验,怕在一时没控制好语气,再次激怒了秦野,更重要的他没想到好的借口。
难不成让他说“我已经死过一遍了,而且知我书里的炮灰,还有不到半年的时必定要死,所我现在怎么休养都没有的,还不如抓紧时,做一些想干的事情。”
他若真这么说,只会有两种结果:一种秦野,认为他还在耍自己;另一种秦野认为他精神不好。
沈言归想到这,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一时之拿不出主意。
他陷入了死循环,这些天都想着这件事,感觉被闷在了壳子里,睡眠质量也差了很多,因为欠缺休息,头昏昏沉沉的,太阳穴处的血管偶尔会突突跳两下,眼前也一片发黑。
这样下去也不个办法,他准备出去走走,转变一下情,说不定能换个角度思考这件事,找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
沈言归只想一个静静,让司机把他放在市中,独自一漫无目的地走在街边。
此时白天,路两边的酒吧都处于休业的状态,周边没有一个,沈言归走到小路的尽头,才隐隐听到了轻慢的音乐声。
他脚步一断,鬼神差地走了过去,看到有一家面积很小,但装修很有味的酒吧还在营业。
沈言归推门走了去,坐在了最僻静的角落,两边都绿竹,几乎遮蔽住了他的身形。
沈言归不敢再喝酒,只想点杯鸡尾酒放在桌子,但那天晚的事情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口之前,他突然改变了主意,愣从酒单中好不容易找出了一杯果汁,这样就算再不小被秦野撞见,也不会加深矛盾了。
酒吧里没什么,气氛比较冷淡,沈言归抱着臂,闲适地靠在沙发,目光转了一圈,最落在了酒吧中央。
那里有一个小型的舞台,有坐在面弹吉他唱歌。
一首民谣,曲调慵懒闲淡,歌词看似简单,但细品很有意味,歌声干净透彻,跟民谣配在一,有种特殊的魅力,让情不自禁地放松下来。
沈言归座的位置太偏,只能看到歌者的侧影,应该个年轻的男子。
歌声没有停过,沈言归合眼休息,太阳穴处的闷痛被慢慢抚平,紧绷的肩背也慢慢变得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