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胆地时不时朝殿门一眼。
要知道,现下将女子月事视作污秽,秋媛既担心姑娘身子,又怕她会冲撞皇上,一脑子胡乱想,直殿内传来叫水声,秋媛脸色越发复杂了。
她怎么不知,她伺候了年的皇上这么荤素不忌?
许顺福忙让人抬了热水进去,殿内,只得见谈垣初的身影,许顺福不敢深究,秋媛却是忍不住朝床榻去,只惜,床榻被床幔掩住,不清内里的春光。
床幔内,云姒臊得没脸见人,她埋首在锦被中,吸着鼻子,杏眸含了点湿意。
她浑身都有点说不清的难受,分明什么都没做,却溢出汵汵细汗,有点浸湿亵衣,泄了许春色。
她不懂,明明谈垣初曾经替她时,也不曾这么不堪。
云姒咬唇,只觉得都怪谈垣初,若非在那时不住地亲吻她,她何至于如此?
等许顺福等人出去,殿内又恢复安静,云姒才敢探一点头,床幔被掀开,谈垣初亲自拿着帛巾替她一点点擦净,意味不明地冷呵,透着许轻讽:
“整个宫廷,论恃宠而骄,你该排第一人。”
云姒不依这话,她一双杏眸恼瞪,床笫间终于敢露出伶牙俐齿:“皇上不要平白诬陷人,奴婢算什么东西,宠都没有,何来恃宠而骄?”
谈垣初扔掉帛巾,轻啧一声,知晓她这又是借机埋怨不给她位份一事。
但她也不想想,这个宫廷,谁敢像她这般放肆?甚至还敢使唤?
谈垣初低头亲了亲她,举动细致温柔,说出的话却是和举止不符的冷淡,声音低哑:“有时候真希望你是个哑巴。”
往日瞧着恭敬,偏在床榻上没一句中听的。
云姒心底一言难尽,她被迫仰着头,瓮声瓮气:“皇上适才还说喜欢奴婢声音。”
谈垣初掐住她腰肢,没忍住:
“闭嘴。”
说她脸皮薄,某时候,却也是真的不害臊。
例如此时,她难道不知道说的喜欢她声音是指的什么?她知道,却也一点不害臊地拿出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