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嵇堰脸色一沉:“我自然不会。” 闻言,滢雪微微低下头,小声嘀咕:“也不知是谁前几日带了一身脂粉味回来。” 嵇堰眉头一蹙:“那是我去博坊查案……” 话语一顿,他作何要解释? 不知不觉又被戚氏牵着走了。 嵇堰顿感醉意上头,有些头疼。 也不知怎的,这戚氏看着无辜无害,却总是能让人顺着她的意思行事。 他先前当真是轻视了她。 嵇堰不语,沉着脸闭上眼继续假寐。 滢雪头晕,马车轻晃,马车外两豆灯火也随之摇晃,透进来的微弱光亮也晃得她花了眼,更晕了,也乏了。 脑袋一点一点地,勉强睁开眼瞧向不动如山的嵇堰。 她饮酒的目的,无非想借酒耍赖。 五分清醒,五分冲动,她靠着嵇堰的方向挪去。 嵇堰一瞬睁开双眼:“做什么?”看到她已经坐到了跟前来,声音压在喉间:“坐回去。” 滢雪也不动,睡眼惺忪地瞧了眼他,然后便靠着窗框闭上了眼。 嵇堰:…… 车轱辘碾过石头,车厢一晃,滢雪哐当的一下撞了头,睁开了眼,懵懵地往前看,似被颠傻了一般。 嵇堰在戚氏浅眠后,就没有继续闭眼,他眼力甚好,自是看到了她一脸懵的模样。 那戚氏懵了一瞬,又若无其事般地闭上了眼。 …… 只是没半会,车轱辘滚过路坑,忽然一晃,还在睡梦中的滢雪不备,眼瞅着就要往前摔去。 嵇堰忍住呵斥胡邑不会御车的冲动,长臂一伸,把人拦住了。 谁知戚氏竟然没醒,抓着他的手臂,顺势靠入了他的怀中。 有那么一瞬,嵇堰觉得她方才靠近自己的目的就是如此。 闪神的瞬间,温热柔软的身子便靠到了硬实的胸膛上,他嗅到了果酒的味道。 戚氏也醉酒了。 念头才出,被抱住的手臂也成了那软枕,直接往怀中塞去,触及绵软的胸口,嵇堰身体瞬间一紧,没有任何迟疑,他干净利落把人往旁边的位置径直塞去。 被塞回去的滢雪自然没能继续睡,茫然睁开了眼,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嵇堰瞧见戚氏茫然懵懂的神色,眼神一暗,片刻便移开了视线,吸了一口气,朝着外头的人训道:“胡邑,你要是不会赶马车,给我下去。” 胡邑:“啊?”不明所以了片刻,有些回过神来,朝着马车里边解释:“这路不好走,可怪不得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