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随着他的讲述将小楼的记忆完完整整的在脑海之中清晰的刻画出来。
而且容白总算发现了其中益处。
她是一个妖,是一个花妖。
她对香气、草木的熟悉本就一直在本能当中,从前不知该如何运用这个本能,经过了花满楼的叙说之后,她开始感知周围的一切。
每一株草木,茶香,木料,都是她辨别方位的办法。
花满楼也缓缓笑了起来,笑容欣慰。
任何人都不会讨厌聪慧的弟子。
手掌中的温润触感还停留在掌心之中。
刚才他摸过她的指尖,她的手指并无任何练武的痕迹,既没有内家功夫,也没有外家淬炼,甚至从听到的脚步声都沉重又轻巧,一看便没有练过轻功。
可她却敢身怀巨宝,独自一人行走在外,还敢将计就计。
身上带着剑,却又分辨不出,究竟练的是哪一家的武功。
还有那一日他从衣袖当中摸到的藤蔓似的感觉。
陆小凤一到江南就去追查容白的来历,现在还未曾回来,要么就是来历不明,追查不到任何信息,要么就是对面人的目的已经达到。
可容白还在。
她的一切外面看起来单纯的像是一个已经张开的花蕾,但内里如何无法看清。
花满楼幼时学习辨位当然没有这么简单,江南花家最善暗器,耳朵的训练从出生开始就被训练着。
所以他在瞎了之后依旧能够运用耳朵的敏锐来辨析所有,来发现美好之处。
从前他一直自信没有人能够瞒得住他的耳朵,但现在或许出现了偏差。
他不愿意怀疑她。
即使他看不到,也这样想。
你知道江南的气候吗
江南多雨季。
泛黄的枝叶被雨滴打湿,焕发出新鲜的色彩,雨丝缠绵着烟雨,让江南更多了几分温柔。
青石板的老街上,灯盏一点点熄灭,明月被乌云卷走,天地暗沉下来。
有人感受着这样的寂静,鼻尖花香被冲淡模糊着泥土的芬芳,骨节分明的手指的轻轻敲在桌上,与雨一同奏响一段本该如同往常一般的乐曲。
但烟雨之中混淆着的窸窣声响让那一双灵敏的耳朵动了动。
天地之中好像这有这一道身影鲜活,月白色锦衣,白绫覆面,风光霁月的人在黑暗之中如同一只轻巧的白鸟转眼就驾驭轻功到了小楼硕大的窗台前。
而另一人随后到达,沏了一杯茶。
“他”手中没有刀剑,只有一把折扇。
“小楼欢迎所有人,但并不欢迎偷偷摸摸之人。”
如山谷空幽,“他”一开口便让人忍不住的倾听“他”讲话。
小楼的楼梯上就响起了一阵慌张的脚步声,还带着雨水触及木板的声音,上来的人粗重的喘着气然后朝着他们的位置一步步走来。
“姑娘,发生了何事”
上官飞燕焦急的喘息,来到了两人面前做出来惊慌的样子,躲在了那位“花公子”身后。
她此次的目的,便是要让最近江湖上声名大起的陆小凤心甘情愿的进入他们做的这一个局当中,光明正大的获得那些财宝。
而让陆小凤最好的朋友花满楼进入这一个局中自愿跟她们离开,就是这个计划的第一步。
上官飞燕自信她的容貌,也自信没有人能够逃脱她的谎言,而在情报当中,善良拥有财富还是一个瞎子的花满楼她早就打下了十分好骗的标签。
所以这一次的英雄救美戏码,她势在必得。
但她情报有误,看到小楼之中有两个人的时候,她也不禁怔愣了些许,脚步慢了一些。
但上官飞燕是谁,只在两个容貌都很俊秀的两人之中怔愣了一下,就已经做好了选择。
江南花家,地产最多。
而身为花家最疼爱的幼子,自己选的这一位头上戴着的是珍珠做的冠。
这么大的珍珠,只有一年前白云城出现的那一个名字叫明月之心的珍珠才能略胜一筹。
可那明月之心被奉为至宝,而这一颗略小的珍珠却一分两半成了发冠上的一点装饰。、
身上的布料是寸金寸锦的云锦制成,花纹精细闪烁着金钱的光辉。
最主要的,花满楼是一个瞎子。
而她选的这一个,就连遮挡在眼睛上的白绫也是价值连城的蜀锦。
他就站在那里,站在纷繁百花之前,一身白衣却比百花还要璀璨。
这是人世间门的不可多得的宝藏,甚至他就站在这里,他的身世背景似乎都会变得稀疏普通起来。
她想,即使她是个骗子,也会为这样的容貌而心动。
而她现在的脸红心跳,是在霍休面前装不出来的。
“公子,我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