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退下去开药。 林诺从996那听到消息,派了碧玺过去传话。 碧玺一听传话内容,特别高兴的就去了,“将军,小少爷,夫人让我给杜县主带句话。” 费尚徳点了点头,让碧玺说。 碧玺装作一脸忧伤的说道:“夫人说,皇上的圣旨,县主金枝玉叶,除了御膳,旁的东西都不配入郡主口。夫人担心,若是吃了药,这是不是…… ” 话不用说全,点到即止。 屋子内除了碧玺,包括刚拿着药方进来的徐郝仁,四个人面面相觑。 “这这这…… ” 徐郝仁感觉自己手里的药方突然变成了烫手山芋。 费尚徳开口道:“既然是皇上的意思,也只能如此。” “可是,父亲!”费海源心疼极了,“县主她很难受。” “是皇上的意思。” 费尚徳对徐郝仁说道:“劳烦徐大夫了,我送徐大夫出门。” “岂敢岂敢,徐某一介草民哪敢劳烦将军相送,徐某自己走就是。” 徐郝仁还是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自己个儿走了。 费尚徳其实也不是想送他,就是想逃走。 从这间小小的,有杜芷桃在的屋子逃走。 他需要冷静一下,仔细想一想他对杜芷桃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他需要克制,需要控制,需要……斩断一些不该有的情丝。 费海源在床边坐下,“县主,还疼吗?” “不疼了。” 杜芷桃长长的睫毛垂下。 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 如今,她终于可以确认了。 将军他,真的喜欢她。 费海源从怀里掏出几颗藏着的话梅,“你偷偷吃,这里没人,皇上不会知道。” “嗯。” 杜芷桃点头,将一颗话梅放到了嘴里。 她幸福的想着,海源和将军一样,也是个如此温柔的人。 等以后她加入这个家,海源也会成为她的孩子。 到时候,他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很幸福。 第二天,林诺乘坐马车出府去看地里的土豆,为了不让土豆的生长速度太吓人,别人把她当妖怪给捉了,她是费尽心思的控制土豆的生长速度。 不过现在也快到了收获的季节。 林诺看着地里长势良好的土豆,甚是欣慰,带着碧玺巡视一番后,这才乘坐马车离开回去。 马车开到京城最繁华的路段,陈二冲了过来,拦住马车,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磕头,鲜血直流。 “夫人,将军夫人,您是大好人,您是大大的好人,小人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娘吧。” 陈二一边哭一边嚎:“将军夫人,我娘病得快死了,真的快死了…… ” 陈二痛哭流涕,“将军夫人,我知道,您是好人,您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夫人,小人以前得罪过您,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我给您磕头,给您……你要打要杀都可以,求您,求您救救我娘。” 林诺掀开车帘,“别磕了。” 陈二还是不停的磕头。 “你专门挑人多的地方拦下我的马车,在这里又哭又嚎,不就是想把我架得高高的,不得不救你母亲吗?” 陈二愣了。 鲜血在他额头上流着,上面的伤口处还沾着碎石和灰尘。 完了。 他心底一片冰凉。 被看穿了。 被看穿,夫人就不会救他娘了。 他也知道这些贵人不会管他们这些贱民的死活,所以也只能拼死一试。 他在赌,赌将军夫人的善良,赌因为这份善良,因为面子,将军夫人不会见死不救。 可是,他赌输了。 陈二眼泪夺眶而出。 这次没有演戏的成分了。 “夫人,我娘是真的要死了,她真的快死了。” 陈二哑着嗓子说。 “你若真心求,就不要动歪脑经。你若不真心,别人也不会真心待你。” 林诺对赶马车的马夫说道:“继续赶路。” 将军府的下人将陈二拖走,陈二一边挣扎一边大叫,“夫人,夫人,你救救我娘,我求你。” 他喊了半天,马车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陈二慌了,乱了,他口不择言骂道:“你们这些有钱的,个个都不把我们穷人放眼里,你们就知道吃香的喝辣的,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你和他们也是一样的,都在装,全部都在装!骗子,骗子…… ” 陈二呜呜的哭着。 围观的百姓摇摇头,走了。 想什么呢? 贵族老爷夫人怎么可能在乎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 这个陈二啊,异想天开,居然会以为人家官夫人会救他一个地痞流氓的娘。 马车走远了,将军府的下人也快步追了上去。 陈二用黑乎乎的手臂擦干净眼泪,又去四处求人。 可是不说借钱本就难,他又是一个什么根基都没有逃难过来的,就说这年头大家都穷,谁能有钱借给他去买药? 陈二绝望的回到破庙,一看,诶,人呢? 他娘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