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去菜市场买的最新鲜的猪肉,大肉馅,全是瘦肉。” “谢谢奶奶。” 两个人道谢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大中午,吃一碗肉馄炖,别提多美了。 熊奶奶做的馄炖太好吃了,特别鲜,林诺吃得肚子都圆了。 熊奶奶看两个人这么喜欢吃,开心坏了,“别噎着了,奶奶家里还有馅,还能包,你们要是喜欢吃,等走的时候奶奶给你包一大堆。” “谢谢奶奶。”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熊奶奶摸了摸林诺的小脸,又揉了揉林承的头发,瞥见两个人脸上的疤痕,心里又是一阵唏嘘。 都是可怜人啊。 唉。 就是他们家也没多少钱,这次桂花的住院费都还要去借,也没法多帮帮这两个孩子。 过了一会儿,熊奶奶带着保温桶走了。 林诺和林承扶着王桂花去做了检查,然后林诺偷偷去把王桂花的预存手术费交了,下午四五点去车站,走之前,熊奶奶特意专程过来了一趟,就为了把那两大包馄炖交给林诺和林承。 林诺和林承上了公交车一直和熊奶奶挥手道别,直到看不见人影了为止。 晚上,熊心德借到了钱,过来刷卡预缴费。 缴费窗口,护士一刷,“已经交过就不用再交钱了。” “交过了?” 熊心德一愣,“是不是搞错了?我没交钱啊。” “交了,今天下午两点半交的,住院部六楼七号床,王桂花是不是?预缴费二万五,给的现金。” “真的交了。” “那还能有假?”护士说道:“二万五,等出院的时候拿着所有的单据和社保卡过来,多退少补。” 这下熊心德更纳闷了,谁给的啊。 他们家还认识这么个有钱人? 熊心德问道:“请问一下,你还记得是谁交的吗?” 护士无语了,“这里有三个缴费窗口,我看的是电脑上的显示,不一定就是在我这里交的。” 那没办法了。 熊心德让开了。 他纳闷的看着手里的银行卡。 这事给闹的。 莫不是有人交错了? 不可能啊。 缴费的时候要核对床位号,姓名,身份证号的呀。 那现在要把借来的钱还回去吗? 可是万一真的是别人缴费交错了,到时候让他们补缴,他手里又没钱了,再去借那多尴尬啊? 想来想去,熊心德还是决定先把钱留下,毕竟借钱的时候说的是半年还清。 而且王桂花估摸着两三天后就要动手术了,等做完手术,出院时还没有让他们补缴费用,那他就把钱原封不动的还回去,再请借他钱的哥几个吃顿饭,好酒好菜大烧烤伺候着。 就这么定了。 熊心德将卡装回了包里。 等林诺和林承做大巴车到车站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两个人找了家面馆,一人点了一碗超大份加肉的牛肉面。 很快,老板将面上来了。 香喷喷的牛肉放在最上面,贴着一层小葱。 林诺和林承对视一笑,然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林承吃到一半,突然开口说道:“姐,妈妈的日子好像确实不好过。” “嗯。” 林诺应了一声。 林承对王桂花一直有芥蒂,不能接受自己被妈妈抛弃,丢给那么可怕爸爸的事实。 现在他自己开口,虽然不是在王桂花面前,但是也叫出了妈妈这两个字,那么说明,他在心里已经开始慢慢接受王桂花了。 沉默了片刻,林承又说道:“姐,我们的日子为什么这么难?” 这两天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如果没有姐姐,没有这么聪明的姐姐,没有提早就做好了一切打算又会赚钱的姐姐,他该怎么办? 如果没有姐姐。 他一个人面对爸爸和后妈的毒打,他甚至都不敢反抗,只会哭,说不定会被爸爸和后妈打死。 如果爸爸和后妈没有打死他,只是像现在一样出事了,不要他了。 他一个人,什么都不会,才刚刚开始学认字,跟着奶奶,一个人待在墙面掉灰,刚通了电,没有厕所,窗户用塑料布钉起来阻挡冷风的空房子里。 然后,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妈妈来了也只能给少许的钱,奶奶靠着二叔吃饭,只能隔三差五的送点吃的过来。 说不定,他连书都读不了了,因为没钱交学费。 不。 是一定读不了。 因为他真的没钱,会每天每天都饿肚子。 在医院里看着妈妈过得那么辛苦,他坐在那里,拿着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姐姐绣花的那一夜,他根本没睡着,他突然觉得好害怕好害怕。 如果没有姐姐,他能一个人活下去吗? 生活为什么这么难? 他和姐姐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遇这样的一切? 这个问题,林诺也无法解答。 命运本身似乎总是有着无数的幸运,也有着无数的悲剧。 她自从进入快穿世界以来,经历过许多世界,有的当事人甚至直接许愿,请求摆脱命运的玩弄。 世界诞生,兴起,然后逐渐走向毁灭。 就像上一个丧尸世界一样,无论世界如何温柔,如何努力的去怜悯与挽救,最后都不可避免的走向死与新生。 那么这一切的轨迹,它到底依循的是什么来这样运转的呢? 林诺放下筷子,淡淡一笑,“这个问题太大了,姐姐也不知道。” 林承哦了一声。 原来连姐姐这么厉害的人也不知道。 林诺点了两瓶可乐,和林承一人一瓶。 老板刚把可乐送上桌,忽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冲了进来,她抓住老板,央求的哭喊,“求求你,报警,帮我报警,我爸爸妈妈要杀了我。” 女孩伸出手,手上是不知道被什么划出的血痕和各种皮带抽打的红色印记。 “怎么回事?” 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周德海站了出来,拿出证件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