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我就是警察。” 林诺挑眉,这么巧? 她在这里吃饭,周德海也在这附近? 不会又是跟着她来的吧? 不不不。 林诺迅速把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甩掉。 应该是巧合,她刚下车没多久。 她可不能毫无证据的靠想象推论。 女孩见到周德海就像见到了亲人,她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掉,“警察叔叔,救救我,我爸爸妈妈要打死我。” “放心,我在,他们不敢,你先冷静一下,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德海让女孩坐下,发消息通知了此时正在值班的警察同事。 女孩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 这个女孩叫谢惜灵,十三岁,读初一,从小家里要求很严格,动辄打骂。 今天她不知道怎么又惹了爸爸妈妈不高兴,爸爸回家后抽出皮带就打她。 后来打累了,又打妈妈,还说要离婚,要外面找个女人重新生一个更有出息的孩子。 林诺皱眉。 也不知道女孩是压根不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还是女孩不知道怎么表述对自己更有利,反正女孩此时此刻的形容听起来就像是父母因为教育孩子产生了争执,对孩子下手不小心稍微重了一点。 这种的表述方式很难引起人们的重视。 果然谢惜灵说完之后,原本严肃以待要为女孩讨个公道的其他客人纷纷觉得谢惜灵应该是小题大做了。 天下哪有父母气急了不打两下孩子的。 尤其是现在的孩子特别调皮捣蛋,不揍压根儿不服管教。 这当父母的辛辛苦苦赚了钱,供孩子读书,孩子不读,就想着玩,不打能行吗? 不打,不是让孩子输在了起跑线上吗? 周德海眉心拧着,倒是没放松,问谢惜灵家庭住址在哪里,父母的联系电话是多少,问完之后,他给谢惜灵父母打了电话,然后带谢惜灵回了警察局。 一个多小时后,谢父谢母开着车匆匆赶了过来。 谢母见到警察千感谢万感谢,“警察同志,谢谢,太感谢了,你不知道这孩子,骂她两句打她两下,她就跑了,我和她爸都快急疯了。” 王警察今夜当值,负责这个案子,他问道:“孩子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谢父在一旁瞪着谢惜灵,谢母说道:“这孩子不听话,昨天晚上她爸叮嘱了她晚上八点前到家,她玩到了九点,她爸也是太担心她了,昨天晚上就说了她几句,动手打了几下。谁曾想这孩子记仇了,今天晚饭的时候和她爸顶嘴。也是他爸酒喝多了点,一时没控制住情绪。那这不也是这孩子嘴臭得很,激怒了我和他爸,他爸本来是拿皮带吓唬吓唬她,谁知道就打成这样了。” 听完这一番话,王警察眉头皱成了山壑,“下手重了一点就把孩子打成了这样?” 王警察指着谢惜灵。 谢惜灵缩在角落里,从谢父谢母进门开始她浑身的抖就没停过。 “那能怎么办呢?” 谢母无奈的说道:“这孩子脾气倔得跟头驴一样,不打她不听话啊。” “那也不能把孩子打成这样啊!”周德法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看看孩子手上脖子上的伤,我告诉你们,你们这叫虐待。” “什么狗屁虐待!” 谢父一听,怒了,他打自己的女儿都叫虐待了? 天下哪个父母不打骂孩子的? 谢父冲着周德海嚷嚷,“老子是她爸,她的命都是老子给的,老子省花大价钱给她报补习班,交钱让她读国际学校,现在她在外面跟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我打她两下都不行了?” “你干什么?” 谢母拼命将谢父往后拉,“你少说两句。” 谢母讨好的笑着面对周德海和王警察,“两位警察同志,真的就是误会,咱们就这一个女儿,心疼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虐待她?这孩子脾气倔,又贪玩,那外面的人有几个好的,她非跟些小混混厮混到深更半夜,她一个女孩子,我们是真的担心她,所以才打她。” “你胡说,我跟你们说过,我是去女同学家里,是我同学妈妈买了蛋糕留我吃蛋糕,我才回来晚了。” 谢惜灵哭着尖叫。 她抱着身子缩成一团,就跟个马上将被生吞活剥了的小鸡仔似的。 “你还狡辩!” 谢母一听,脸上也带上了怒火。 “我没有说谎,警察叔叔,我真的没有说谎。” 谢惜灵拼命的哀求拼命的哭。 周德法说道:“别怕,你同学家电话记得吗?或者你告诉叔叔,她的名字是什么,叔叔打电话过去核实。” 谢惜灵说了一个号码,周德法打电话过去,果然是谢惜灵的同班同学,而且是女同学。 两个人约好了晚上一起修改补习班的英语演讲稿,这是小组作业。 临走时,同学妈妈买了蛋糕,邀请谢惜灵留下吃蛋糕,吃完蛋糕,时间超过了一些,刚好谢惜灵又遇到公交车晚点这才回家晚了。 但是,再晚,也就晚上九点不到,准确的说八点三十六分。 哪来什么深更半夜。 得知了真相,谢母讪笑,“看,这不是误会了吗?” 说着,她去拉谢惜灵,“走吧,跟爸爸妈妈回家,这次是爸爸妈妈误会你了。” “我不。” 不管谢母怎么拉谢惜灵,谢惜灵都不肯回家,她死命的抓着警察局固定在地面的椅子,“我回去你们还会打我,你们总是动不动就打我,我不回去,不要回去。” 这样看,这个事就麻烦了。 家庭成员之间的虐待罪是自诉案件。 谢惜灵又是未成年,就算要告也要通过监护人或者法定代理人。 谢惜灵的法定代理人就是她的爸爸妈妈。 而且从目前的状况看,貌似这次的事情并没有达到虐待罪的程度。 王警察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