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地攀住他的肩,只以为他是太久没做才会心急,心跳砰砰地跳了起来,从前那两夜旖旎缱眷的画面倏然涌入脑海。
她身子顿时一阵发热,双颊又红又烫,什么都没说就任由裴君慎俯身将她放在床上。
“夫君”
直到裴君慎一言不发地欺身压住她,在她脖颈间不停亲吮,亲得她下意识挺了挺身子,她才双眼迷乱地轻唤他一声。
这一唤,不知触到了裴君慎身上的哪处开关。
他方才还算细密温柔的吻忽然变得凶狠灼热起来,原本停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的手也开始又重又狠的上下作乱,不一会儿便叫崔英承受不住的嘤咛出声。
她披在身上的氅衣早已被裴君慎解去,这会儿正胡乱地摊在地上,便是她的中衣,眼下也没剩多少布料还在身上。
毕竟是冬日,即便卧房里烧着两樽铜火炉,不着寸缕的肌肤还是感到些许凉意。
崔英轻哼一声,不由缩了缩身子,杏眸中终于找回两分清明。
便见裴君慎这会儿竟然全须全尾地穿着衣裳,就连那件鸦青色氅衣都还披在他身上。
唯一能瞧得出他情动的,竟只有他黑眸中透露出来的三分欲色和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崔英皱皱眉,有些不高兴了。
凭什么她叫他折腾成这副模样,这厮却还人模人样的仿佛什么都没做
她一不满,动作便有些放肆,不仅伸手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他的氅衣扔到地上,还气哼哼地拉了拉他的腰封,眼神娇蛮,示意他赶紧识趣地自个儿解开。
裴君慎眸底有半分笑意转瞬而逝。
至少娘子也是想要他的。
并非全是他的一厢情愿。
于是他更加不满足地在崔英身上肆虐,仿佛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融进骨血中,与此同时,他抽出一只手,从善如流地解开自己的腰封。
“啪嗒”一声。
腰封缓缓掉落在床头脚凳上。
而没了腰封禁锢,原本紧紧贴着他皮肤的衣裳瞬间便变得松散起来。
崔英方才叫他欺负的狠了。
这会儿得了机会,自然要反击回去。
她轻轻环住他的腰,得了片刻喘息后便催他落下床帐。
裴君慎在此事上,向来是唯娘子是从的,便是刚成亲那两夜,除了崔英拒绝他的话他不听,其他方面他皆听崔英的,顺着她的心意来。
床帐内的光线倏然间变得昏黄。
先前烛火太亮,崔英虽沉溺其中但始终还是不太敢放开,这会儿胆子则更大了些,在裴君慎得寸进尺欺负她的时候她也敢作乱反击,故意作弄他,让他与她一样难受。
但这只是最初,后来她便不敢了。
因为她很快就发现作弄到最后,受苦受累的还是她自己。
不知是忍得太久了还是如何,今夜的裴君慎仿若发了疯,比刚成亲那两夜吻得更凶更狠,似乎要将这两个多月的忍耐全都索要回来。
崔英后来是真的撑不住了,只能用沐浴的借口来让自己歇一歇。
于是次日晌午,静思院上下便全都知道了,时隔两个多月,姑娘和姑爷竟然一晚上传了五回水。
最后一次传水时甚至天都亮了。
崔英浑身骨头仿佛散了架,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她颤抖着缩了缩身子,拢紧身上的半边衾被,哑着声音坚定拒绝“不行了,真的,你别过来。”
裴君慎神色晦暗不明。
常有人说,越得不到,越想要。
可于他而言,却是越得到越食髓知味。
况且时间还不够,昨日开始时约莫是亥末,如今却才刚刚卯时一刻,还差两个半时辰才够六个时辰。
然裴君慎看得出来崔英是真的累了,他便是再不愿,也只好偃旗息鼓。
“好。”他哑声,声线明显还染着几分情欲,侧身抱住崔英道“今日不要了。”
崔英叫他抱得身子一僵,幸好这会儿两人身上都好好的穿着中衣,默了默,见裴君慎确实没再有其他动作,她才稍稍松口气,任由他抱着阖眼休息。
就这般半放松半紧张的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她才突然想起自己还得吃避子药。
再一睁眼,窗外的天色似乎更亮了些,崔英便在裴君慎怀里轻轻拱了拱,眨眼道“夫君,你今日不用去上朝吗”
她知道腊月初八那日会休沐,可今日才腊月初七啊,瞧这时辰也不早了,这厮怎么还不动身
正疑惑着,她耳边便传来噩耗“半个时辰前我已交待裴叔,让他去找寺卿大人替我告一日假。”
崔英“”
告假没必要吧
那她该找什么时机吃避子药
崔英轻吸口气,好一会儿才压住心头不安,平复心绪道“那我们快些睡吧。”
裴君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