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汽车,来到了那处城堡花园。
孟砚青回忆着自己小时候的场景:“在我大概四五岁的时候,我来过这。”
就她记忆中,这很美,有藤萝,有玫瑰,有忍冬,她在花园四处玩耍,还可荡秋千,好像就是在这,父亲和哥哥生了第一次争吵,两个人吵得很激烈。
陆绪章牵着孟砚青的,走入了这处城堡,这已经很多年没人理了。
这么往走着时,孟砚青觉,陆绪章握着自己的越来越紧了。
孟砚青侧首,陆绪章。
陆绪章微抿唇,着前方,此时正是玫瑰盛开的季节,成片的玫瑰花和那巍峨壮丽的古堡相映成趣,这是浪漫美丽的所在。
是于他而言,却是一段血腥而痛苦的回忆。
他望着前方,望着被风吹过的玫瑰园,很久后才道:“我们去吗?”
他的声音很低。
孟砚青便明白了,她停下脚步,着他。
风吹起,吹来玫瑰花的香味,那香味萦绕着他们,这让她觉到一切变得虚幻起来。
她望着他,问:“我想。”
她走了后,最开始那三年都是混沌的,完全知道生了什么,意识成型,她知道她走后生了什么。
她心明白,陆绪章在逃避,逃避那三年生的事情。
是她更明白的是,陆绪章心底一直没什么安全,有时候她半夜醒来,会觉到他的安。
他会紧紧抱着自己,好像生怕自己飞了一样。
别是陆亭笈出事后,那种安与日俱增,这让孟砚青越觉得,必须来一趟法国,来一趟这古堡,去破他心的安。
孟砚青握着他的:“绪章,我想让你陪着我过来,走到这一,曾经那个逝去的我,也想听你提起那时候的种种,我们可敞开来谈谈。”
她着他,笑得温柔浅淡:“我知道你想提,这对你来说是痛苦的,是想提起的,是如果提起,你心永远藏着一片阴影,是是?”
陆绪章轻抬起眼,孟砚青。
这个真实的鲜活的她。
他来到这,昔日的阴影便如同这百年古堡的影子一样,将他牢牢罩住,那种绝望和痛苦的窒息,几乎让他喘过来。
过她说得对,她就在自己身边,她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于是他到底是挽着她的,走在那玫瑰花间:“我带你过去,带你过去。”
穿过一处年代久远的木屋,走过一片玫瑰花海,两个人终于来到了河边,在那流水潺潺中,孟砚青到了一处白色的墓地。
在各色花海围绕中,她到了那墓碑上的字,是用中文成的几个字“孟砚青之墓”,下面的落款是陆绪章。
孟砚青着这墓地,想象着自己死后的种种,陆绪章悲痛之下,知道自己哥哥的消息,于是在那殊的年月,克服种种困难,终于带着自己的遗远渡洋来到了法国,将自己埋葬在这。
换个位置想想,如果陆绪章早早没了,那个万迢迢过来法国的是自己,那个情景,她怎堪忍受。
陆绪章怔怔地着那墓碑,过了半晌后,他伸出指来,修长指一点点摩挲过“孟砚青”那三个字。
孟砚青没说话,就一旁沉默地着。
过了很久,陆绪章才道:“你走后,我带着你的遗来到法国。”
孟砚青:“我哥哥说,用他的方法,让我死而复生,你信了他。”
陆绪章颔首:“嗯。”
白色大理石墓碑旁的忍冬花轻拂过那墓碑,陆绪章的视线变得缥缈而遥远。
孟砚青微吸了口,侧首着他:“他折磨你了。”
陆绪章却是抿唇,轻笑了下,很在意地笑了下。
之后,他才道:“也没什么,他只是说我们是夫妻,只有用我的血才可救你,他给我吃了一些药草,说让我去召唤你,把你召回来。”
提到这,他声音有些艰涩:“试了两次,成功,他又告诉我,想到了新的办法,可再试试。”
他闭上眼睛,苦笑:“到了最后我都绝望了,因为我出现了很多幻觉,我总觉你出现了,我就追在一片迷雾中,可是我怎么追都追到你,我拼命地喊你,你头也回,你理我,你好像认识我了……”
孟砚青默了下,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对罗战松的事那么在意吗?”
陆绪章:“为什么?”
他这么问着的时候,恰好有一片被风吹落的玫瑰花轻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