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这么喜欢逞强么就算醉了,我又不会嘲笑大人。”
沈青被她拉得没太站稳,腰间一软,就整个人落进了她怀里。
他眯起双眼“你敢嘲笑本官”
“怎么会,我应是夸大人才对。”
弯臂中的腰身偏瘦,手指抚过察觉不到赘肉,亦没多少硬邦邦的肌肉。
此时有些塌软,抱起来刚刚好。
时浅渡故意调侃道“大人腰不错嘛。”
“你”
沈青的耳根顿时红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脑子迷迷糊糊的,却也知道时浅渡在说什么,知道这话里的暧昧,又羞又气,想一把甩开时浅渡,怒斥她登徒浪子。
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身子跟不上大脑,反应不过来。
一把推向时浅渡的胳膊之后,自己竟是又往时浅渡怀里蹭了一点。
眼前的景象重着影,模模糊糊。
此时他正偎在时浅渡怀里,紧密无间。
他转得比平时慢了几倍的头脑,缓缓意识到了这点。
曾经他想过这样触碰对方,真到了眼前这一幕时,急切地想要逃离。
往日出宫回府后,他总是立刻叫人备水沐浴,洗去身上的脏污,再换上一身熏好了香的衣裳,干干净净的,这才算结束。
而今日没有回府沐浴,怕时浅渡在宫外等着急了跑掉去跟广阳侯世子碰面,他没有打理透彻便匆匆出了宫,刚才又喝了很烈的酒水
这么近的距离,身上若是有什么味道,衣服上的熏香怕是遮不住。
披上这层皮,他像个人似的,褪了这层皮他什么都不是。
混乱之中,他想,不能让时浅渡发现端倪,闻到那种不妙的气味。
时浅渡是喜欢熏香的,喜欢他身上那些熏香的味道而不是其他的。
“放开放开本官。”
他说话不太清晰,然咬着牙似的,一字一句说得很重。
“大人站都站不稳,我扶大人坐下好了。”
时浅渡要把人扶回座位上,不想,这人又一次抗拒地避开了她的搀扶。
沈青用力地甩开她的手臂,跌跌撞撞地往前迈了好几步他想绷着劲儿板板整整地往前走的,可不管他的脑子下达什么样的命令,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喝酒之后的涨腹感逐渐升起。
身子残破了二十余年,他早就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在手臂上传来另一个人的体温时,他猛然顿住了脚步“别碰本官”
垂在身侧的手指狠狠地抓住宽大体面的衣袍。
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很差,又重复了一遍“别碰我。”
压抑着的声音不大,语气淡淡的,没什么起伏。
然而细细去听,就能发现他的声音在轻轻地打颤。
与其说是警告,更不如说是哀求。
这副身子还真是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他,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想,混小子跟宫里的人接触不多,又常年在外,想必不会知道,他们这等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才会没多少芥蒂地与他这般亲密相处吧。
身下日常要垫着东西,很容易弄得脏了臭了;粗糙的布头容易把嫩肉摩擦破皮,夏天捂得久了,又会出汗发炎,容易有不好的气味不说,更是疼痛难忍。
总之,那就是天底下最卑贱的模样。
好在如今已经是秋日,夜晚天气微凉,不易散发出气味,给他最后的体面。
“时小将军,你自己看戏吧,本官有些累了,就先行回府了。”沈青自嘲地牵动唇角,说话比平日里慢了几分,字句不太清晰,似乎在用尽全力转动混沌的头脑,“本官还要去想灾情的事情,今晚可闲不下来。”
别管是灾情还是什么,他现在只想尽快逃离这里,别让自己在时浅渡面前露怯。
要保持住平日里干净整洁的好形象。
所以,快走。
逃离时浅渡身边。
他在心中催促着自己,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几步,脚下依然不稳。
时浅渡这回是听他的话,双手举起做投降状,不再去扶他。
然而他就那么晃晃荡荡地一头扎在了时浅渡身上。
时浅渡把他抱了个满怀,忍不住低低地笑。
看沈青说着撇开关系的话,动作却跌撞如孩童,不得不对她“投怀送抱”,实在是太有趣了。
她将唇贴在沈青耳畔,声音里染着愉悦“大人,这回可不是我先动的手。”
沈青腿脚虚浮,要借力才能站得很稳。
他感受到后腰上搭着一只手,那只手缓缓地轻抚着他,有温度透过衣料传递过来,渗入他的身体中,叫他轻轻地颤。
饮酒的后劲儿上来,被这么一碰,更显得肚腹发胀。
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