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席片刻,一会儿便回。”
神明听见了她的话,唇角翘了一下。
不快的心情略微回暖。
祂站在空旷的廊下,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没有回头。
“你来做什么”
时浅渡牵祂的手,却被祂冷着脸甩开。
神明眼底盛着厌弃“碰过别人的脏手,别拿来碰我。”
祂觉得自己应该多给祂的小玩物立立规矩。
不然,等她称帝以后可还了得
怕不是要天天地沉浸在温柔乡里,还知道有祂么
时浅渡直想笑。
不能笑得太明显,便抿抿嘴唇,把手在身上多蹭了几下。
这才用双臂伸过去搂住男人的细腰。
下巴大胆一点儿,搭上祂的肩膀。
她哄道“我错了,以后不再碰别人了,神明大人。”
“真知道错了”神明眯起双眼,“那你”
祂拉长尾音,更显得恶劣。
“一会儿杀了他,证明给我看。”
证明给祂看,她没有对那个即便用薄纱蒙面也能看出颜色不错的男子动了色心。
祂要看那个人死。
必须要看到。
时浅渡觉得她的神明大人吃醋还不自知的样子有趣极了。
她故作烦恼“这有一点儿困难,神明大人。”
“”
男人才缓和些许的面容,顿时冷了下去。
漂亮的眼眸中已然渗出危险的信号。
他嗤笑“不舍得了”
人类,真是低贱的生物。
色心支配头脑,就连孰轻孰重都分不清。
白天还亲着祂的手指,跟祂表明忠心呢,现在让她杀个人都不舍得。
不就是个漂亮的男人么。
再怎么漂亮,都还不及他半分。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就连审美都没有。
祂心中怒意翻涌,暗骂了几句。
修长的手指托住时浅渡的下巴,一点点地扼住脖颈。
无声地威胁。
时浅渡终是没忍住,勾起唇角。
她侧头,轻轻地咬了下男人的手指。
“真的不行,神明大人。”她解释说,“那人是乔装打扮的小皇子,我还想看看,他冒险混进乐师里,是想做些什么呢,说不准有您喜欢的好戏,还说不准不用我动手就能见了血呢。”
“”
神明眉间的阴翳渐渐消散了。
可能祂自己都没有察觉,心情好转的那样快速。
她一解释,祂就被哄好了。
扼在时浅渡脖颈间的手指蹭了蹭她被轻掐过的地方。
接着,又奖励一般抚上她的耳朵。
“是么”
“当然,我怎么会欺骗您。”
时浅渡笑着往前拥去,抱住男人的腰。
薄薄的唇“不经意”地蹭在神明的后颈上,微不可察地啄了一下。
她压下自己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温声说“我打算先装作不知道,看看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神明见她主动汇报,心情愈发愉悦。
祂应允“可以。”
从京中来的使者没有只呆一晚就回去。
不知道是铁了心跟时浅渡死磕,还是太早回去也会被责罚,总之在城中小住了下来。
而乔装打扮的小皇子也留在城中,但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想方设法地接近时浅渡,却频频失败;不止如此,他似乎还被人行刺过一回,但被他带来的人护住了。
直到再次出征前夕,时浅渡在酒楼中与众位将士摆宴。
她不是长期住在城里,这座城只是他们落脚休整的地方,就没设什么府邸,只随意找个上好的酒楼小住一段时日。
宴席结束后,便在最大最宽敞的房间住下。
小皇子作为乐师,在宴席结束后,顾不上其他,快步追上时浅渡的脚步。
“时将军”
上次宴席,他以为时浅渡离开之后还会回来,不想再也没回。
错失了一次良机,就一连数日没有机会相见。
“站住你是刚才的乐师”王五在楼梯口拦住他的去路,“来这里干什么”
“我有话想跟时将军说,还请通融通融。”
小皇子面色焦急,扬头看向时浅渡的背影。
他扬声唤“时将军请留步”
时浅渡站在楼梯上,从缝隙中瞥他一眼。
她说“让他上来说吧。”
小皇子松了口气。
他上了楼梯,站在廊下,冲时浅渡有礼地欠了欠身。
“时将军。”
他摘下遮脸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