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的糟糕形象。"
她乖乖不再说话,沉默地抱紧他,弗洛德亲亲吻了吻她的脑袋: “我想父亲说的对,我亲爱的,我是该学着信任一下身边的人。"
她用力点点头: “哥哥会变得和爸爸一样厉害的。”
“我会努力的,好了,现在可以不再哭了吗?找我来想要什么呢,我可爱的,小小一只的熊宝宝。"
“我、我想让哥哥把那两个男孩送回去。”
她抬眸看着他,说道: “我可以就只要一双手套吗?哥哥,阿阵真的很好很好,而且我们已经做过约定,我再也不会丢弃他了。"
"知道了。”哥哥擦擦她的脸颊,长舒一口气,然后笑起来: “我会学着改变的,那两个孩子也已经被我送走了,我可爱的
小甜心,真希望笑容永远留在你的脸上。"
哥哥真的开始改变了。
成为新一任教父的第四年,他终于初步走上了正轨,开始学着收敛自己的脾气,开始信任他的朋友,他之前并没有惹出大祸,现在更是找到了一点父亲的影子,这让整个家族都安心了下来。
黑泽阵开始参与卢西安诺家族的事情,也被允许进入书房里了,弗洛德不再对他抱有偏见,两个人表现得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绘梨终于可以安心地做一个甩手掌柜了。
侄子们长大了一些,不再想之前那样光着屁股到处跑,觉醒了要帅要酷的概念,他们最喜欢的就是黑泽哥哥,因此偷偷去把头发染成了和他一样的银色。
两个小家伙顶着一头违和的银发跑到她的面前,把小脑袋凑给她看: “姑姑姑姑,我们帅不帅?"
"超帅!"女孩笑得肚子都疼了。
阿阵用上了香水,是她去商场挑了一整个下午带回来的,后来哥哥们笑话她,说家里的男人不可以闻起来这么廉价,于是请了调香师过来,给他定制了一款香水。
闻起来有点像是门第托洛萨的北方,有一种高不可攀的冰冷感,一开始她不是很适应,觉得这样的香水加重了他身上的攻击感,显得不太好接近,但后来抱着蹭了一会,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因为这是阿阵一个人的味道。
中后调的雪松味特别特别好闻,她特别特别喜欢。
黑泽阵忙碌了起来,经常一整天都不在家,绘梨就会拿着他的香水瓶在屋子里到处喷喷,假装他在陪着自己,一直等到他晚上回来。
但今天,他的香水不见了。
绘梨找了好久,最后问了女仆,才知道是那两个小混蛋擅自拿走了。"小少爷们让我告诉您一声,但是我看您在睡觉,就没有打扰。"女仆这么说着。
小姐身体不好,睡觉浅,黑泽先生特地嘱咐过,除了重大的事情,不然不可以打扰小姐睡觉。
"小混蛋。"
她鼓起脸,打开窗户看了看,在花园里找到了他们的踪影,于是气呼呼地跑下去捉他们。小混蛋们看见她,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连忙撒腿就跑。
这件事实在是不
能怪谁。
要怪只怪她太笨了,反应太慢了,所以才会在追他们的时候被想来和她玩耍的狗狗绊倒。要怪也只能怪她实在是太弱小了,所以磕到旁边圆圆的石头上,脑袋立刻就破了。
红红的血顺着眼睛流下来,小狗在旁边汪汪大叫,两个臭小鬼哭着朝她跑过来,绘梨捂住头,还没来得及安抚两个小侄子,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阿阵已经回来了。
他已经16岁了,好像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剪短过头发,现在漂亮的银发被她紧紧攥在手里,而他坐在自己的床边,正在用电脑处理事情。
“痛……”
绘梨松开他的头发——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个习惯,不安的时候总是想把阿阵捉住。他垂眸看了她一眼,摇摇手边的铃铛,示意女仆去请医生,然后看着她,没说话。她缩了缩脖子,偏过脑袋躲开他的目光,然后就被轻轻捉住下巴,他把她的脸转了回来。“痛吗?”少年看着她的眼睛,问。
“痛的痛的。”她点点脑袋,像是一只委屈巴巴的小猫: “不要这么凶好不好?”
“我没有在凶您,小姐,我只是在担心。”他说: "您离死亡就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为什么总是这么不长记性呢?"
“长了的……”越长大,她的身体就越来越脆弱了,绘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阿阵接管了父亲留下来的药厂,但也找不到任何的原因。
补品一个劲地吃,平时也有在好好照顾自己了,但今天明明是意外嘛。
“都是他们拿走了你的香水,我才会想去追他们的……谁知道狗狗想和我玩,呜呜……我没有错,你不许凶我……"
少年看了她一眼。
她立即就收起了假哭,扁着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