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动了动嘴唇,没有开口。 这时,太仆寺的大门忽然打开,不,准确的说是被蛮力给撞开。 里面约莫是站着五六个人,围成了一个圈,圈中还站着两个擦汗的官吏。 雌雄莫辨的嗓音在咆哮。 “你是太仆寺还是我是太仆寺!养马损耗这种问题,你来问我合适吗?我是能管还是怎么的?!内史腾将军要马可以给!我们采桑将军就不行!你别忘了,过去几年的战场,我们采桑将军是何等风采!内史腾将军还蹲在咸阳呢! 我话在这里放下,十日之后,若你们没准备好四万匹马,我让你出不了太仆寺!” 那嗓音咆哮得很凶,但站在中央擦汗的官吏并没有服软。 他们依旧反复强调没有,说连续两场战事,战马损耗非常严重,绝对不可能给采桑将军提供三万拉载宫女的马匹,得自己想办法。 负责说服的人好说歹说,嗓音都微弱了些。 被围在中央的官吏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还有人不屑,不过是送些宫女去百越,难道比在外奋战的将士们金贵不成?!乘船走路去不就成了! 张婴见状看向叔母,发现她脸色沉凝,然后对身侧数十人轻轻一挥手。 这数十位女性身体瞬间紧绷,熟稔地从腰间抽出一根圆润无倒刺的长棍。 采桑沉默地大迈步向里走,其余几十人气势凶悍地紧随其后。 张婴一脸懵逼。 张女官曾经带着一批人干架抢水源的记忆,忽然开始攻击他。 张婴下意识低声道:“不,不会是打服,抢马吧?” 蒙毅惊讶脸:“阿婴怎么知道?” 张婴:!!! 他实在憋不住扯住蒙毅,道:“叔父!再爱妻也别盲从啊!你好歹也管管事吧,大秦械斗是犯法的!” “哈。”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蒙毅也笑出了声,捞起张婴就往里面走,语气意味深长道:“走!咱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去。” 张婴:??? 你醒醒!这不还是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