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似笑非笑的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张强:“你是真心想留我在这吃夜宵呢?还是想把我人留在这?” “嘿嘿~” 被她直白把话戳穿,张强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更唐宁这丫头打交道,想麻烦她办事,脸皮一定要厚才行。 要是脸皮薄一点,这正事可能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先被她给气跑了。 “都有,都有。” 说着,张强一边把人重新请回椅子上,一边给林有业拼命使眼色。 小子,快去叫点吃的,咱们得把这位小祖宗留在局里。 如果放这丫头离开,谁晓得出了这大门之后,他们还能不能重新逮住她。 魔都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有时想要碰上一个人,也是很不容易的。 稳妥起见,还是把这丫头留在局里比较好。 林有业得了眼色,立马转身往外走去。 脑子里头在不断思索,到底要给那位小姑奶奶叫什么宵夜比较好。 “有业,那一位是?” 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口,女法医摸了摸侧边放着符纸的衣袋,想跟林有业确认唐宁的身份。 谁知原本在想吃什么的林有业一听这话,神色立马发生变化。 “什么都别问,该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现在你只要按照她说的,把她给你的符纸放枕头下面就好。” 担心这女法医不懂轻重缓急,他还多补充了一句:“放心,不会害你的。” 不仅不会害她,还会对她的身体好。 “什么呀,我不是担心这个。” 女法医白了他一眼:“我是想问你,那位唐宁小姐,是不是跟局里传的一样,神奇的很?” 神奇? 林有约觉得这个词用的不是很恰当。 “不能说神奇,应该说玄乎。” 即使自己见过唐宁出手好几次,但每一次看见,他仍觉得玄乎不已。 “反正你按她说的去做就是了。” 林有业盯着女法医憔悴的脸瞧了一会:“还以为你这段时间没休息好,是为情所困,谁知道竟是沾了这些东西。” “啪!” 女法医抬起手,一巴掌打在林有业背上。 “我一个单身狗,怎么可能为情所困!” 哪怕女法医用尽全身力气,但那力道对林有业来说,跟挠痒痒没啥区别。 “就是因为单身,才更容易为情所困。譬如你喜欢上了某个异性,但因为某些原因,一直难以启齿表达,所以……” “滚!” 见这家伙越说越离谱,女法医索性提起腿,踹了他一脚。 “你还是把嘴闭上,好好研究给那位小姑奶奶点什么宵夜比较好。” 别的自己没看出来,倒是看出里头那一位,绝对不是好伺候的主。 “你说的对,我还真得好好研究研究该点啥。” 要是点的不对那位小祖宗的胃口,到时她说起话来,可是丝毫不会留情的。 想起唐宁那难以招架的嘴上功夫,林有业希望今晚没她发挥的余地。 “唐宁,你刚说等人?等时间?” 张强不太明白她先前说的话的意思。 “你这要等的是谁?” “等死者的丈夫回来。” 感觉在椅子上坐着不太舒服,唐宁干脆拉着魏允,两人挪到了沙发上。 然后身子一歪,头垫着魏允的大腿,直接躺了下来。 果然,躺着就是比坐着舒服。 “为什么要等他回来?难道这案件跟他有关?” “有没有关我不确定,得等时间到了才能知道。” 虽说人是躺着的,但唐宁的手,却没有闲下来。 手腕一翻,从须弥凤戒里面拿出一块桃木和刻刀,开始雕刻起来。 听她这么一说,张强总算反应过来了。 原来她说的等时间跟等人,似乎是一起的。 “是不是时间一到,等的那个人就会出现?” “不一定。” 这一点,唐宁可不敢保证。 自己不是当事人,也不是幕后凶手,怎么敢确定那人到底会不会出现呢? “那要等多久?一个星期?半个月?还是一个月?” 张强很想知道要等多久,他想把这个案子快点解决掉,不想再拖下去了。 因为拖的时间越久,他担心还会有人丧命。 “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在这起案件里面丧命。” “这才几个人,你就觉得够多了?” 谈及生死,谈及人命,唐宁雕刻桃木的手都不带抖的。 仿佛这话题对她而言,最是寻常不过。 斜着睨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你进那部门时间还短,等待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这几条人命根本算不了什么。” 玄门弟子拥有超乎寻常人能耐和本事,他们若是安分守己,那定然没什么问题。 可心思要是一歪,做起恶来,那效果,可比常人要可怕上许多倍。 “放心吧,不用等那么久。等到明晚,就有可能得到凶手线索了。” 明晚,才是关键所在。 “明晚是什么日子?” 张强拿出手机,点开日历,想看看明天是个什么日子。 但不管是看阳历,还是看阴历,都没看出点别的名堂来。 “明晚是死者的头七。” 说到这,唐宁拿刻刀的手顿了一下,定了一秒,才继续动起来,眼里尽是玩味与期待。 头七回魂。 她想知道明晚回来的,会是谁。 头七? 不知想到了什么,张强神色顿时一慌。 “唐宁,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得提前告诉我,可不能胡来。” 直到最近,他才从特殊部门的同事那里打听出来,这丫头在出来那些东西的时候,可是丝毫不会有所顾忌跟收敛的。 那行事作风,大胆的让人不敢想象。 “我胡来?” 唐宁仰起头,眼一眨,朝给自己当枕垫的魏允抛了个媚眼。 “魏哥哥,你看我像是会胡来的人吗?” 听见她问魏允这话,张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