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点儿不好意思地道:“七七快及笄了,我又生一个,会不会叫人笑话。”
卫景平握着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这有什么。”
又不是庶的,他们可是原配夫妇生的,传去那就是一则佳话。
姚溪笑了笑:“相,你去把饭吃了吧。”有点想作呕,怕一会儿忍不住吐来,那气味儿并不好闻。
卫景平瞧的心思:“好,我先去吃了饭再来陪你。”
他来看见冬梅在拿熏了香的衣裳进去,道:“屋里的窗户打开,放些鲜花进去,少熏一些香。”
冬梅:“是,相爷。”
嘱咐周了,卫景平才坐下来吃晌午饭。姚溪这次有喜,他们两口子没有告诉任人,怕传去家中太热闹,就这么先静养着。
一日罗小柔来看:“姚姐姐你怎么好多天没怎么门了?”
看着色若桃花,不像病了的模样。
姚溪笑道:“天热了,不想动。”罗小柔看圆润了些,心道:不会是有喜了吧。
是人家好像不太愿意来的样子,就没再问:“是啊,天儿渐渐热了,在家中呆着挺好的,省得去中暑。”
姚溪瞧瞧自己有喜了,也不瞒着了,笑道:“起来也是相爷比较谨慎,不敢去。”
罗小柔:“该谨慎的。”
甘州府孔家犯了事,卫家被牵连,正在风口浪尖上呢。
不看着姚溪似乎没把孔家的事往心里去,坐着做了会针线:“姚姐姐歇着吧,我得空再来看你。”
走门口,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姚姐姐,我看一阵子裴家的姑娘时常来找七七去蹴鞠,最近怎么忽然又不来了?”
可是听裴若兰还是隔几天就在庄园里跟相好的贵女们蹴鞠呢。
姚溪:“还有这事儿?”
怪不得这两日看着卫七七蔫蔫儿的,放学就跑姚宅给姚春山书,话懒得了。
罗小柔:“我也是听罢了,怕咱们七七和们拌嘴了或是别的什么龃龉,想起来跟姚姐姐提一句。”
姚溪:“等七七回来我问问。”
罗小柔这才走了。
当夜,卫七七天黑从姚宅回来,姚溪坐在庭院里等:“七七,近来怎么没去蹴鞠?”
卫七七扑姚溪怀里,自嘲地道:“娘,来你别笑话女儿,上个月女儿去裴家蹴鞠,裴姑娘变着法子打听我的事情,我听的意思,是想跟咱家结亲的。”
姚溪惊道:“跟咱家结亲?”
卫七七重重地点了下:“嗯啊。”
姚溪:“向你提起哥哥裴子是吗?”
卫七七:“是啊娘,我当时装傻没回应。”从那次之后,裴若兰并没有放弃,后来两次在裴家的庄园里蹴鞠,还远远望见一次裴和呢。
裴若兰撮合的更起劲。
“后来人家恼了,”姚溪笑道:“不理你了?”
卫七七不给回应,是不是得罪了裴若兰,再不找玩儿了。
卫七七摇摇:“娘,不是这样的,我觉得,家现在躲着我呢。”
姚溪:“躲着你?”
卫七七依偎着,笑呵呵地道:“娘你想啊,我爹被御史台弹劾,裴家不敢提这事儿了呀。”
怕御史台发力太猛,万一把卫景平从相位上拉下来,卫家门第衰落,跟裴家门不当户不对了呢。
裴和哪里还看得上。
姚溪哭笑不得地道:“七七,你倒是看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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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傻呵呵的,还以为闺女什么不懂呢。
卫七七:“谁还没几个心。”
用不着裴和避嫌,打一开始就没看上他,没那个心思。
姚溪心疼:“七七,你见天儿跟着曾外祖父书,枯燥吗?”
“不啊,”卫七七道:“我夜里跟着祖祖书,白天还得去墨铺看墨锭的样子,要画插图呢。”
姚溪:“……”
这丫还真忙。
卫七七取自己画的插图给姚溪看:“娘瞧瞧,女儿的画作进益了没有?”
姚溪看着的走笔十分精湛,讶然:“七七,这真是你画的?”
不得了,这孩子竟有作画的天赋。
卫七七笑了:“诓娘的,这不是我画的,昨儿在墨铺,碰陆解元来买墨,我哄他给我画的。”
昨儿姚春山带去墨铺观摩墨锭画下来作插图用,恰好碰了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