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国人民关注的高考如火如荼进行时,张年年已经到了京甲医院询问情况。 那个他明明走了无数次的路第一次如此陌生,他连敲门的勇气都不复存。 身后的小姑娘笨拙将自己藏于人海,不忘观察张年年的动向——她哥竟然不参加高考...... 几个月前她问过是不是保送了,张年年一口回绝。 没办法,她只能出此下策。 跟踪至此,她绕是再傻也懂了些什么。 莫非哥也患了什么不治之症? 但她立马摇头否认,不会的,哥一定会健健康康的,病痛折磨的痛如数递给她就好...... 张年年似乎有些察觉,转头几次依旧一无所获,正当自己以为自己想多了时就听到一阵吵闹。 “小小姑娘不学好学偷东西!”秃头男人十分容易揪着胡妗妗大吼。 胡妗妗皱了皱眉,然后大声道:“我没有!” “没有?让我搜搜身!” 男人露出一个奸诈油腻的笑,胡妗妗如待宰的羔羊被吓到,甚至没有了任何反抗。 周遭看热闹的即使知道这男的有什么目的也都没有制止,只是冷眼旁观。 胡妗妗有些泪失禁体质,见此情状努力平息自己,争取不让自己变得可怜,努力据理力争。 “您要是强行搜身就是侵犯我的合法权益,是违法行为。” 胡妗妗眼睛已经变得亮晶晶了。 但语调依旧毫无咄咄逼人之意,可老板就突然恼羞成怒般扔去了一个小蝶子。 张年年用胳膊挡住顺便挥飞,但由于冲击力太大让他手臂上留下了不长的小口子。 碟子落地“啪嗒”一声响的清脆。 “光天化日你想干嘛?”张年年怒视老板,语调不温不热,但压迫感十足。 女生被他护在身后,张年年气势很足,老板有些怯场灰溜溜离开。 “道歉。” 张年年不冷不淡开口。 刚转身的老板仿佛来了兴致,像在看一件可笑的物品般睥睨张年年,扣了扣手,转了转戒指,定定道:“你再说一遍?” 张年年从安慰胡妗妗时的蹲下姿势变成站起,比老板高了一个头。 然后他用着“坏学生”的语气挑了挑眉:“我说,我可保不准对您的铺子做些什么。” 老板只是在无形中慢慢收去了嬉皮笑脸的神态和嚣张的气焰,然后点着烟的手也慢慢在灭了烟后垂下。 老板不情不愿道了歉就匆匆离开。 身边传来一阵阵鼓掌声,胡妗妗的掌声在诸多考生中被他辨认出来,他漫不经心扯了扯嘴角,最后淡然一笑。 ...... 张年年转头看胡妗妗时她眼睛红红的,鼻头也是,嗓子口堵了些苦味让人难受。 他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蹲下去轻轻拍了拍胡妗妗的肩头:“不怕了,哥哥在呢。” 温柔至极,生怕一个生硬吓走了胡妗妗般珍惜。 缓了一会儿,胡妗妗才缓缓站起,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跟着张年年一同去医院。 “哥,你是不是病了。” 张年年脸色一僵,“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好久没看哥笑了。” 思考良久,她还是决定不要追根溯源了,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秘密。 一路同行,却心怀各异。 回程上,张年年看着另一边的胡妗妗第一次端详地这么彻底——胡妗妗长得实在是太优越了,所有的美好都偏向于她。 张年年想了想前几周医生的叮嘱...... 可能人都是贪心的,想要心爱的人永远光芒万丈,又想要自己也不曾离开。 少年突然郑重弯下腰,对着面前的少女笑了笑:“胡妗妗,我喜欢你。” 他勇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