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了几圈,消失不见。 徐志穹走到院子里,杨武还在院子里缩着,一脸羞愤道:“衣服买来了么?” 徐志穹怒道:“你还理直气壮?你是役人,我是役人?” 杨武低头不敢作声,徐志穹从前院把纸人、纸马、纸衣扛了进来。 杨武一脸欢喜,见徐志穹摆好了牌位,赶紧扑了上去。 一团黑气在牌位上萦绕,牌位和亡魂之间有了感应。 杨武催促道:“先把衣服给我。” 徐志穹给他烧了一件纸衣,纸衣化作纸灰,飞的到处都是。 不说不留纸灰么?这是被他们骗了? 徐志穹正觉得恼火,却见纸灰依附在了杨武的黑气上,变成了一身衣衫,衣衫的材质看起来和绸缎几乎没有分别。 “我爹曾经说过,王家纸马铺做的东西货真价实,你看这衣裳,却比我活着的时候穿的还好。” 徐志穹冷笑一声:“你是穿的好了,可知这纸衣有多贵!” 杨武穿着衣裳转了几圈,走了两步,得意许久,又觉腹中饥饿。 “志穹,烧些香给我吃呗!” 徐志穹在牌位前烧了一颗檀香,杨武深吸一口气道:“这味道,却比地府吃的那些好多了!” 徐志穹一愣:“只是味道好么?你知道这檀香多少钱一颗?早知道我在纸马铺给你买些就是了!” 一颗檀香烧过,杨武吃饱了,又央求徐志穹给他烧了纸马。 纸马化灰,沾染了杨武身上的黑气,竟然变成了一匹真马! 不止长得栩栩如生,这马还会动,杨武骑上纸马,在院子里激动的跑圈。 这就不是技艺扎实能解释的了,徐志穹在这匹纸马上闻到了阴阳术的味道。 王家纸马铺,有阴阳师。 徐志穹喊道:“你先下来!” 杨武乖乖下了马,徐志穹走到纸马跟前,他想上去骑一下。 杨武赶紧拦住徐志穹:“骑不得!” “你能骑得,为何我骑不得?”徐志穹推开杨武,刚跨上纸马,纸马当即化作纸灰,徐志穹狠狠摔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道理! 杨武摸着地上的纸灰,一脸沮丧道:“就说你骑不得,你非不信,这下连我也没得骑了。” 徐志穹道:“时才我摸着这马筋骨结实,怎么说散就散了!” “本来就是纸灰做的,”杨武道,“我骑着它,沾着我身上的鬼气,就能动,你没有鬼气,他动不了,你太重了,纸灰也被压塌了。” 徐志穹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王家纸马铺的祭品之中,掺混着阴阳术,祭品烧掉之后,术法释放,纸灰在视觉上消失,实际上是依附在了鬼魂的鬼气之上。 正常的鬼魂看不见,纸灰也看不见,因此烧纸不留灰。 但杨武是从役鬼玉里出来的,属于有实体的鬼魂,鬼气可见,纸灰也可见。 以此说来,纸马不能自己动,是靠着鬼气驱使的。 换句话说,杨武不是在骑马,是在骑自己。 杨武对此并不赞同:“虽说是靠我鬼气驱使,可却比我这两条腿跑得快!” 徐志穹一笑,只当这是一辆自行车吧。 那两个纸人呢? 两个俊俏的姑娘。 徐志穹对杨武道:“难道你还想自己睡自己?” “任地下流!”杨武一撇嘴,“我就想找个人聊天解闷!” 和纸人聊天? 这和自言自语有什么分别? “你自己把纸人烧了吧!” “烧不了,”杨武摇头道,“我自己烧的东西,我收不到!” 还这么多讲究。 徐志穹给杨武烧了一个纸人,纸人化灰,借着杨武的鬼气,化成了一个漂亮姑娘。 姑娘深情款款坐在杨武身边,柔声细语道:“公子,你好俊美。” 杨武笑道:“不知小姐芳名?” 纸人掩口而笑,笑声道:“小女子姓……” 徐志穹举起了拳头。 这就是自言自语。 她要是姓韩,徐志穹会把杨武打到魂飞魄散。 “且不论姓什么,你先到一旁歇息。”杨武一声吩咐,纸人立刻走了。 杨武起身向徐志穹行了一礼:“志穹,你对我真好,我都不知该如何谢你。” “你怎么不知道!”徐志穹一瞪眼,“你得给我干活呀!” 他把木盒拿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