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吏恭维,因为他们不是陛下。
刘彻大为奇怪,询问河间太守此女在何处。太守称曰,在家中。紧接着表示他这就令人把她接来。
刘彻不经意间瞥到儿子送他的长袍,心说难道是这种奇人。
卫青携公孙敬声等人给天子请安,顺便请示他今日去不去赏河间秋景,品当地美食:“陛下何事如此高兴?”
河间太守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很是谦恭,同大将军解释河间有一位奇女子。
公孙敬声不由得想起太子送他的那块无事牌。儿子幼时爱哭闹,公孙敬声把那块白玉送给儿子,儿子乖的跟猫崽子似的,只有吃喝拉撒的时候才闹。
卫青看向刘彻,刘彻微微颔首。卫青佯装好奇地表示奇女子得见见。
河间太守以为听错了,他见大将军面带笑容,而非勃然大怒,或隐忍着什么,令人速去接奇女子。
此女在太守府,离河间首富庄园甚远。太守请陛下移步花园稍等。
昭平君不如老年觉少起得晚,他慢悠悠到花园,见公孙敬声迅速转头,接着一脸失望,他疾步过去,低声问:“等谁呢?”
公孙敬声同他解释,此间有一位奇女子,还是位绝色。
昭平君听到“绝色”就想到他舅舅,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姨母,早年没少给他舅送绝色。昭平君瞥一眼不远处的河间太守,有两下子——知道天子阅人无数,仅仅“绝色”二字无法勾起他的兴趣。
“你好像不信?”公孙敬声看出他面露鄙夷。
昭平君反问:“你信?”
“陛下身上的这件长袍作何解释?非世间工艺。还有太子送给舅舅匕首宝剑,你亲眼所见。”
昭平
君:“我相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你我和大将军、大司马见过吗?陛下见过吗?奇人随处可见,什么人都能见到还是奇人吗?”
公孙敬声看着河间太守低声问:“太子有奇遇朝廷官吏皆知。他不知?”
“他知道。所以一个‘奇’字勾的大将军也忍不住翘首以盼。”昭平君瞥他一眼,“我不信河间有奇女。奇女合该在神奇的地方,比如海上,比如沙漠,比如高山之巅。在山上如履平地,在海上踏水而行。这才显得她奇特。”
公孙敬声:“也许没有你说的那么奇。”
“打赌?”
公孙敬声问赌什么。昭平君想想公孙敬声有的他都有,公孙敬声没有的,他家库房里也有:“你女嫁我儿?”
“为何不是你女儿嫁我儿子?”
昭平君:“你说呢?”
公孙敬声想起来了,昭平君只有一女,比他儿子大好几岁,今年出嫁已是晚婚:“不行!她的夫君她自己选。”
昭平君颇为失望地扯扯嘴角:“你输了从今日起请我品尝当地美食。”
“吃到京师?”
昭平君:“一顿饭要你请?”
公孙敬声点头:“可以。我买多少你吃多少?”
“可以!”
公孙敬声好奇:“想怎么试?”
“等着!”昭平君以前很讨厌骑术剑法。前几年亲眼看到太子怎么教儿子,昭平君不能给儿子当老师,索性陪儿子一起练。
近几年随驾昭平君都带着宝剑。昭平君拿到宝剑背到身后,给公孙敬声使个眼色,二人磨磨蹭蹭到天子身后。卫青在刘彻左边,正好看到昭平君侧面,他冲昭平君挑了挑眉。
昭平君微微一笑,请他放宽心。
卫青当然不信他敢伤天子。昭平君就如天子所言,只长岁数不长脑子,估计又想捉弄谁。
绝色奇女子抵达花园,昭平君肉眼可见的失望,不如三十年前的皇后面善,不如他好友继妻李氏貌美。难怪河间太守要用“奇”。
河间太守令其走近一点,他起身到女子身边掰她的拳头。太守看起来累得脸通红,女子五指纹丝不动。刘彻不由得起来。河间太守请天子试试。
昭平君一步跳出来。刘彻吓一跳:“你又要作甚?!”
刘彻没少骂外甥吼外甥。昭平君自小厚颜无耻,当众被吼也不嫌丢脸:“臣想说何必这么麻烦。”他刷一下抽出宝剑,剑鞘往后一扔,卫青本能接住,“你——”
“多谢大将军!”昭平君笑嘻嘻道谢。
卫青想训他的话被堵在嗓子眼。
刘彻瞪他:“你想干嘛?”
昭平君退到女子身边,以免被他舅一脚踹飞,“认识我吗?”
女子一脸紧张地摇摇头。
昭平君:“世人称我昭平君。隆虑公主之子。那位要替儿提前买命的公主,我母亲。我是陛下外甥。”
刘彻不想认识他:“退下!”
“陛下,她双手如此神奇,依臣之见不如砍掉仔细研究。”昭平君举起宝剑就砍。
“不可!”
“啊——”
几声惊呼,女子吓得摔倒在地,身体本能令她双手撑地。
昭平君故作诧异:“松开了?”
河间太守又急又气,急是担心陛下治他一个欺君罔上之罪,气昭平君是个棒槌,陛下不知道“奇”只是逗他吗?用得着他点出来?有没有眼力见?
身穿奇衣的刘彻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