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奇”是噱头,是为让他记住此女,对此女上心。
刘彻转向卫青,一脸难以言说,卫青羞的扶额,两人加起来一百多岁,一个天子,一个大将军,竟然这般轻信他人。
昭平君举起宝剑打量:“我的剑这么神奇?陛下,此剑臣不敢——”
“闭嘴!”刘彻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大将军紧随其后,太守下跟上,公孙敬声慢悠悠挡住他的去路:“哪儿去?聊聊呗。”手臂往他肩上一搭,河间太守不敢动,担心昭平君的剑落到他脑袋上。
昭平君个浑物,他是真敢先斩后奏。何况他确实欺骗愚弄了天子,当交给廷尉议罪。
“陈御史,公孙侍中,下官——”
公孙敬声打断:“你俸禄比我们多,官职比我们高,可不能称‘下官’。”指着地上的女子,“没什么想说的吗?”
河间太守吓得双腿哆嗦,地上的女子见状为了活命跪地求饶。昭平君转向女子:“你是太守女儿?”
女子同太守非亲非故。此女年幼时有人为她相面,其是大贵之人,日后会生下天子。那时天子已为太子举行盛大的冠礼。此女父母认为她会生下太子的儿子。上一位被言生下天子的女子是太子祖母。王太后到景帝身边的时候景帝也是太子。
史良娣生下太子长子刘进,天子依然没有封她为太子妃。这一点令此女父母充满希望。以至于此女今年已有十八还未定亲。
此女貌美,在河间很有名气。河间太守找到此女,此女以为太守引荐她入宫。太守目的是天子,此女不同意,盖因太子地位稳固,又有大司马和大将军守护,她有幸诞下皇子十有八/九也是下一个刘如意。
此女全族希望她一朝显贵,鸡犬得道。在父母亲友的劝说下,在太守的恩威并施之下,此女来到天子跟前。
公孙敬声招来随从送此女回家。
昭平君的剑搭在太守肩上:“奇女子?”
“昭——昭平君,下官知罪。下官也——”
昭平君手一抖,太守住口,昭平君令官员退下,禁卫留下。随即示意河间太守继续。三月天子出巡往南,河间太守就令人查河间有没有绝色。
当时太守没有令人找此女。太守家有悍妇,没有想过占为己有。天子倘若不到河间,太守可以装不知道河间有绝色。然而他四月中收到京中来信。公孙敬声亲自带人去太守府找密信。
期间还有几封信。给他写信的人提醒太守阅后即焚。太守担心事情有变他成了替死鬼,就把信藏在府衙寝室暗格之中。
信上内容跟太守的说辞一模一样。昭平君和公孙敬声就带着人证物证面见天子。天子看到信的内容气笑了——小儿子是老头子的命根子,老头子不舍得退位等等。
刘彻气得朝太守心窝一脚,太守倒在地上双眼紧闭,公孙敬声赶忙上前,确定他只是晕过去,令禁卫把人带下去。
卫青勾头看一眼信件,笑道:“我还没死吧。”
昭平君悠悠道:“雷霆雨露,莫非天恩啊。”
刘彻正好有气没处撒:“就你长嘴了?!”!